一听是来要钱的,祁老三的脸色更臭了:
祁蔓则优雅的从门外走了进来,不动声色的打量着祁老三所居住的地方。
要让两个小丫头同情祁老三,想必天方夜谭。
一个小丫头片子罢了,有啥好怕的?
“爸!”
只要咬牙不认,仅凭祁蔓,甭想把那钱要回去。
祁老三的两个闺女看的目瞪口呆,眼中是对祁蔓止不住的崇拜。
一想到爷爷含辛茹苦的把他们拉扯大,结果却落得个无人养老的下场,一股怒意从心口蔓延开来,清澈的双眸中沾染上了丝丝杀意。
说着,抬起巴掌,就朝着祁蔓抽了过去。
正准备往屋子里走的祁老三,忽然听到后面传来的动静,转身一看,就看见两扇木门正直直的朝着他飞来,事发突然,一时没反应过来,木门和祁老三来了一个亲密接触,巨力过大的缘故,人被两扇木门就这么压在了下面。
不仅把爸爸打了,而且啥事没有。
“你这死丫头,疯了吧?”
祁老三占了好处,住的是祁家的老房,先前因为祁家人口众多,再加上家里有三个孩子都要娶妻生子,所以祁老爷子年轻时一有空就批土胚,一块土砖一块土砖的把这个小院子给建了起来。
结果下一刻。
祁老三态度坚定:“对,要钱没有,要命一条。”
祁蔓却一脸无辜:“三叔,我这小身板,哪里有这么大的力气,我就往门口一站,这门就不受控制的往你身上飞,我也没法子呢。”
祁老爷子气不打一处来,一气之下就从老祁家搬了出来,然后二房一家又被祁老三忽悠的搬了出去,祁老三则顺其自然地占据了这一间老宅。
“要钱没有,要命一条!”
不知为啥,祁老三看着祁蔓手上的东西,顿时萌生了一种不好的预感,但想着自己到底是个长辈,再咋样,祁蔓也不可能干出什么出格的事。
被突然问到,动作快过于脑,祁老三家老二把手上的竹条递给了祁蔓。
接过竹条,祁蔓礼貌道谢:“谢谢!”
“你说的这话三岁孩子都不信!”
堂姐可真漂亮,听村子里头的人说,堂姐每天穿的衣服都不同样了,啥事也不用干。
不像她们,每天都有干不完的活,从凌晨五点,忙到晚上九点,才能喘口气。
二哥真是蠢,几百块钱,说给就给。
看着紧闭的木门,祁蔓森然一笑。
祁蔓歪了歪头,表情天真:“三叔,这可是你说的!”
祁老三痛的面色扭曲,咬牙切齿道:“你这个赔钱货,居然连你三叔都敢打!今天我就要替你已故的爸妈,教你如何尊重长辈!”
祁家总共有四间房,都是经典的土胚房,上面盖着一层厚厚的茅草,还有一个小小的鸡舍。
祁蔓动作小巧,轻而易举的躲过了祁老三的掌,手里的竹条再次毫无征兆的抽打在了祁老三的身上,语气无辜:“这不是三叔说的吗?要钱没有,要命一条。”
两个小丫头早就在这十几年的光阴内,亲情被冷漠无情的爸妈消磨殆尽,一旦做事不顺心,就会被他们非打即骂。
祁老三体力被消耗的差不多,双手撑着膝盖气喘吁吁,上半身满是红肿的痕迹,浑身都是火辣辣的疼。
而祁蔓从始至终却跟个没事人似的,脸不红气不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