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钟跃民开口了。

“沈玉婵，你跟宁伟的事，日后慢慢谈。一起坐下来谈还是一起躺着谈，都行。”

“现在，我想问你一个事，如果你知道真相，一定不要隐瞒。海潮旱冰场出现的阿飞，她是谁的孩子？”钟跃民说着。

“阿飞的母亲就是前门那边的陈雪茹，那个京城很有名气的女强人。”

沈玉婵说着，“六十年代，陈雪茹的绸缎店无法营业，生活很不如意，她和丈夫范金友发生了很严重的矛盾，离家出走之后开始迷恋一个画家，跟那个画家住了快两年，期间有了阿飞。”

沈玉婵苦笑着，“后来，那个画家突发疾病死亡，陈雪茹将阿飞送人，然后她回归家庭。陈雪茹的处境，注定了阿飞从出生就开始流浪……”

沈玉婵说道，“阿飞12岁那年，杨老六就变成了她的监护人，因为当年，那个画家救过杨老六。”

“明白了。”

钟跃民认识前门的陈雪茹，也认识徐慧真，但是没打过多少交道。

沈玉婵看着宁伟：“我劝你不要伤害阿飞，一个怪漂亮，怪无辜的女孩。”

“沈玉婵，不容易啊，你也有心善的一面？”宁伟笑道。

“让我去同情某个人，其实不太容易。但是阿飞能活下来，能走到今天看到九十年代的风景，相当于一场江湖接力赛。关照过阿飞的任何一个人，都是讲江湖道义的人。”

这时候。

钟跃民说话了：“沈玉婵，你说的对，混任何一个圈子，都要讲道义，有底线。我先走了，你们慢慢沟通。”

钟跃民下了车，迈着慵懒的步子，走在路。

……

在夜色里兜风。

开车的是蛇女郎。

沈玉婵给自己换了个位置，坐到了后排。

看着宁伟的脸，沈玉婵妩媚笑道：“你好冷啊，我刚好喜欢你这种类型。”

“可我越来越不喜欢你了，你不但腹黑，不但狡猾，甚至很草蛋。”

“哈哈……”

沈玉婵爽朗的笑着，“感谢你给我这么特别的评价，敢这么说我的，似乎只有你一个人。”

宁伟觉得，有个问题还是要问出来。

“我不在的时候，有人潜入了我家里，翻过我的东西，谁啊？”

“我让蛇女郎去过你家，她会开锁，轻松进入，仔细搜查并没有发现三把刀子。”

宁伟自然听得懂三把刀子是什么意思。

沈玉婵又说：“本来我觉得没必要，因为凶手不可能把作案工具放家里等着人去搜查，可张海洋说，如果你那边有这个能力，还是潜入宁伟家里看一看，不管是找到了刀具还是枪械和子弹，都有用。”

“懂了。”

宁伟故作叹息，“张大哥为了自己的位置，手段越来越花哨。”

“如果你是刑警队长，你会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