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苏小轩满心激动的踏了远去梦想之地的火车,郝冬梅同样是从吉春火车站的出站口走了出来。
虽然说郝冬梅的父母依旧是没有官复原职,但是所有人都知道官复原职也是早晚的事,所以他们在江辽省地区的人脉还是非常恐怖的。
接下来他们强行托关系把郝冬梅直接从知青点调回了吉春,并且还给她安排在了吉春人民医院收费处工作。
此时在吉春火车站的出站口已经有一辆黑色的公务车等待着了,司机一看到郝冬梅从出站口出来,立刻跑前把郝冬梅手里的行李接过来放在了车的后备箱。
“妈,我真的好想你和我爸。”郝冬梅直接扑向了前来接站的金主任大哭了起来。
“冬梅,回家再说。”金主任并没有准备在这里谈事情,反而是对郝冬梅极力克制的来了一句。
接着郝冬梅就是随着自己的母亲金主任坐在了后车座,母女两人都是紧紧的拉着对方的手不舍得松开,都是不想再像以前那样天各一方的分离了。
很快这辆黑色的公务车就是来到了市政府一栋偏僻的楼房,然后金主任和郝冬梅直接下车就是走进了楼内,而司机连忙把后备箱的行李拎下来交给了一旁的秘书。
而此时的郝冬梅已经是见到了自己的父亲,尤其是看到眼前这个苍老了许多的父亲,郝冬梅直接忍不住伤心的抱着父亲大哭了起来。
“爸……”
“傻孩子,哭什么?我和你妈不是安全的回来了。”
“爸,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和我妈了。”
“不会的!一切都是会好起来的。”
接着一家三口就是坐在客厅里述说着这几年的不易,感觉有一种沧海桑田时过境迁的悲怆感,“爸,妈,当年要不是周秉义义无反顾的陪着我,我可能早就已经承受不住自杀了。”
“周秉义?是你男朋友吗?”郝省长和金主任都是诧异的对视了一眼,然后金主任看向眼前的女儿问道。
“嗯,我和周秉义是高中同学,后来六九年他和我一起去了江辽生产建设兵团,我在兵团附近的村子里做知青,他就是生产建设兵团的知青干事。”
“冬梅,我和你爸没有征求你的意见,就把你从知青点调了回来,会不会让你感觉很生气?”
“不会的!我和周秉义在七二年底就已经分手了,反正一个人待在那里也没有了意义。”
“……”此时的郝省长和金主任都是错愕的对视了一眼,然而他们并没有继续询问具体原因,“这样就好!以后你在人民医院收费处工作,我们一家人又是可以在一起了。”
“嗯,我听说国家很快就会恢复高考,所以我想好好的复习功课准备参加高考。”
“冬梅,你是听谁说的恢复高考的消息?”
“呃?爸,妈,我答应了对方不能说的。”
“哎!七三年的时候倒是恢复了一次,可是因为某些原因而失败了,具体什么时候正式恢复谁也说不好。”
“……”此时的郝冬梅突然意识到这是周秉义担心自己会想不开,故意给自己留下的一个新的期盼。
可是又想到苏小轩对自己父母情况的预判,现在又都是一一的全部被验证了,反而又是让郝冬梅感觉迷茫了起来。
“爸,妈,当初你们被带走之后,是不是一个在江西,另一个在河南?”
“是的!你爸他在江西的五七干校,我在河南那边的牛棚改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