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昨日随楚之江回府的少年竟是她!
还真是巧。
“公子……”
他方回过身去,耳边骤然一阵惊呼,此起彼伏,恍如排山倒海之势。
多是哀怨、愤懑。
毕竟,绣球只有一个,良婿也只能有一个。
而那个幸运儿……
江小姐扔下绣球之时,萧玉正与师兄商量输方该付多少赌钱给赢方。
她伸出五根手指,举在他面前。
“五两,碎……”
“银。”
“师,师兄,我手中是何,何物?”
楚之江亦愣了片刻,忽而扬眉,回道:“如果师兄没看错的话,是绣球。”
五两吗?
他就不谦虚的收下了。
萧玉:“呃……”
“这……”
与此同时,对面楼上看戏的韩亦亦是十分错愕。
再瞧瞧那江小姐满意的眼神,似乎是意料之外,又是预料之中。
即便站在最边缘,也是最扎眼的那一个。
江小姐若不是傻的,必会从楚、萧二人中挑一个将绣球扔下去。
看戏不过片刻,正事才刚刚开始。
“花”落萧家后,人们便逐渐散去,韩亦便领了令下楼去了。
余赵无陵一人继续看戏。
埋伏之人渐渐向中央聚拢,那人察觉后,挤在人群中朝外跑,却不知在高处,一双褐眸将他瞧得清清楚楚。
“呵,不自量力。”
末路之徒,不堪一击。
他将目光移开,除了那人,还有一人欲逃。
中了绣球后,萧玉脸上再无喜色,头也不回地跟着人群散开了。
可惜容貌太过招眼,如何能跑得掉。
江家仆人将她围了个水泄不通,即便化作苍蝇也飞不出去。
急促、无奈,都被高处之人尽收眼底。
赵无陵轻笑一声,撑着半边身子往外看,只见她朝江家仆人们行了一礼。
解释一番后,自个儿先面红耳赤。
江家仆人们却是无动于衷。
情急之下,她朝不远处的楚之江手舞足蹈,大喊着:“大师兄,救救我。”
楚之江缓缓上前,不知说了什么,她便乖乖同江家仆人上楼去了。
稍稍整理衣襟,楚之江紧随其后。
热闹消散,楼前恢复往常,赵无陵起身,亦理了理衣襟,下楼去了。
另一边。
萧玉被江家仆人们“簇拥”着请进楼里去,楼中出现一中年人,楚之江随其走了,而她则被引至二楼,江小姐早就在二楼候着了。
听见江小姐与下人讲话的同时,她也闻见楼外街道上刀剑摩擦之声。
三年来每日练剑,对此般声音极为敏感。
步子停在楼梯,目光循着动静往外望去,一个着平民衣裳的男子正与一群人交手,对方亦是乔装打扮。
方才还好好的,怎的突然打起来了?
瞧那身手,皆非寻常之辈。
“公子。”
江家仆人做了请的手势:“公子,莫要瞧热闹忘了时辰,我家小姐正在等着公子,还请公子楼上一叙。”
热闹?
萧玉看向说话之人,顿觉疑惑,问道:“为何说是热闹?”
按说,这般打打杀杀之事,旁人瞧了退避三舍为平常,可怎的也不至于表现得如此冷静。
“难不成,这楼前常有厮杀打斗之事?”
并非她故意拖延时间不肯去见江小姐,也并非她喜欢看热闹。
只是方才,恍惚之间,她似乎看见一张熟悉的面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