倘若她好心给送回去,兴许就被他当做窃贼给处置了。
岂不如了他的愿!
感受不到怒气,逍遥逐渐安静下来,忽地剑袋被拉开,一块“石子”扔了进来。
哐当。
砸得它头晕目眩。
萧玉收拢剑袋,将其甩在一边,入了帷帐中去。
翌日
柳儿从后厨端来点心,却四处不见姑娘,急得她就要去前厅禀报公子。
就在转身时,她听见远处有动静。
走近了瞧,一抹纤影在林中穿梭,速度极快,如鬼影一般难以捉摸。
凡过之处,铺满了切口平整的树叶。
她很少见到姑娘练剑,竟是这般潇洒利落,实在是好看极了。
可姑娘明明发现她来了,却是站得远远的,待将剑收回剑鞘,放进剑袋中,才从林中缓缓走出。
她心想着,姑娘是不是生气昨日之事。
萧玉行至她面前,端起茶水一饮而尽,煞有其事地品了品。
“嗯,这茶不错。”
气色如此好,柳儿紧张的心彻底放松下来,说道:“这是今早刚入府的碧螺春,公子打算明日用此茶招待客人,吩咐奴婢端来给姑娘尝尝。”
“原来如此。”
接过柳儿递来的帕子,囫囵地擦了擦汗,回到院中又饮了几杯。
既然是师兄特意吩咐的,她自然要好好品尝一番。
说实在的,她对茶并无研究,最多只能尝出个好不好喝来,其余的,譬如茶色是否清澈明亮,叶脉是否细密,色泽是否油润等等,皆是一窍不通。
可归根到底,还是好不好喝的问题。
她这般想着,心中的压力也就释然了,用茶时颇有兴致地配了些糕点。
“柳儿,别忙活了。”
柳儿正在打扫院子,被叫了过去。
“姑娘,怎么了?”
“来来来,一起尝尝这茶。”
“不不不。”
柳儿吓坏了,此茶如此名贵,本是用来招待明日宾客,她这种身份的下人怎配饮。
“姑娘还是自己喝吧,奴婢就不……”
话未说完,一杯新茶已经放在她面前,萧玉努了努嘴:“喝吧,别浪费了。”
柳儿刚想说话,她已经起身回房了,并吩咐道:“昨夜葡萄吃多了,今日就不必送午膳来了。”
“……是。”
日落西山之时,萧玉才放下手中书籍走出房门,展开双臂伸了个懒腰,顿觉心情舒畅。
晚膳是明日的菜品之几,专是几道精致素菜,口感都很不错。
师兄这般谨慎细致,一方面是性格使然,另一方面,也是他为离家多年的愧疚所做的补偿。
想来,明日府中一定很热闹。
不出她所料,第二日一大早,前院传来咿咿呀呀的声音,是师兄请的戏班子。
天一亮,戏就开场了。
寿宴中午开始,客人们已经陆续登门,师兄在门口迎客,她坐在台下看戏。
想着楚家人丁单薄,她提议与师兄一道迎客,师兄却没答应,吩咐柳儿引她落座。
事后想想,不禁松了一口气。
虽说锦州离京城远,大抵是没有人认得她。
可就怕那万一。
府中宾客满座,互相亲戚礼道,场面十分的热闹,楚洪咧开的嘴角一直没下来过,只因客人们都变着法的夸赞他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