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见没有,这就是你的好儿子……嗷,疼死我了。”闻珊气急败坏的看向霍瑞宏告状。
在霍瑞宏要开口说什么时,霍砚迟平静无波的启唇,“所以,妈,您打电话叫我回来,就是为了让我听您怎么骂秦蔓的?”
闻珊气得拍了下桌子,“怎么?你媳妇是宝,我连说两句都不能说了?”
“你妈说,她这腰伤是蔓蔓推的?你生日那天,还和小雅起了争执,让你把小雅赶回S市了?”霍瑞宏接话。
霍砚迟沉着脸,幽深的眸光淬了寒意,直直的打在了闻珊身上,“妈,您就是这样和爸解释这件事情的,奶奶知道吗?”
闻珊有一瞬的心虚,但最终还是怒火给了她底气,“你少拿你奶奶压我,我在这个家现在是越来越没立身之地了,上面有婆婆压着,现在还要被两个儿子联合说教,下边还有一个没把我放在眼里的儿媳妇。”
“你说,我现在还待在这里做什么?我还不如剃了头发去当尼姑修行算了。”
最后这句话是对霍瑞宏说的。
他们夫妻感情还算是不错的,霍瑞宏也挺专一的,十年如一日的对闻珊好。
所以,闻珊也容易恃宠而骄,性子越养越燥,家里除了老太太能压得住她,其他人管她都要被她闹上一闹。
“你们两个,怎么和你妈说话的,都客气点。”
当然,霍瑞宏爱闻珊的同时,也十分了解她的脾气和秉性。
对于小儿子霍砚迟,那就更了解了,能说出这样的话,那就说明事情有隐情,不能单听闻珊一面之词。
“到底怎么回事?”他又问。
这件事情,老太太没和他说过,只听闻珊在电话里委屈的提过,然后今天回来就是好大一通控诉。
同样好奇的还有霍慕川。
霍砚迟淡定的坐在霍慕川另一端的梨花木椅上,端起霍慕川事先给他倒好的茶,抿了口,淡淡道,“叫董叔来回话。”
董管家只比霍瑞宏小个四五岁的样子,也是在霍家长大的,后面就接管了霍庄管家一职。
这些年他也是尽职尽责的,和霍瑞宏关系很好,说是亲如兄弟也不为过。
心自然也是向着霍瑞宏夫妇俩的,但这些年为人也还算公正。
把他叫来说过程,总不见再有异议了。
很快,董管家就来了,简单的把那天秦蔓和乔惜雅发生的争执,再到秦蔓不小心推了闻珊的过程说清楚了。
因为霍砚迟那双冷冰冰又刚正不阿的眼神,董管家是一点马虎眼都不敢打。
比起霍瑞宏和老太太,他其实更怵这个二少爷。
就有点霍老爷子当年不怒自威的震慑力。
霍瑞宏和霍慕川听完后都皱起了眉,纷纷看向了闻珊。
这玩意,就很难评。
被自己老公和儿子用这样的眼神看着,闻珊有点恼火,“你们这样看着我是什么意思?她推了我难道不是事实吗?”
“妈,我不奢求你对乔惜雅那样对秦蔓,但好歹……把她当霍家人看待。”
就见闻珊要反驳,霍砚迟冷冰冰的语气加重了,“不管你承不承认,她都是我妻子,这辈子,我都不可能和她离婚,也不允许任何人拆散我们,包括您。”
他目光沉着又坦荡,淡漠又坚毅,“我不希望再看到你再这样不分青红皂白的为难她了,她推您是不对,但也也是出于当时您的不讲道理才下意识做出来的反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