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子不才，已略有所悟，”仲昊闻言默然许久，而后又是笑道，“当在九天之上，当在万民之中，当在大地之下！”

“如此，汝仍旧要去？”元始皱眉，道，“此道干系甚大，便是那九天真王，资质不下我三清一流，亦是力有不逮，更何况与你？”

“弟子此身虽是神道法身，但与那日月葫本体亦是神魂相连，如今至宝将成，我也渐渐明了己身之道，此为吾此生之道，志不可改也！”仲昊闻言，却是想也不想的颔首道。

“汝自出世以来，便是极重情谊，常有孝行，但天地人三界因果之深，便是我等圣人，亦不敢尽数沾染！”通天见状，却是一声冷喝道。

“敢问天道为何？”仲昊闻言，立时以一声大喝回道。

“……，你！”通天闻言一惊，竟默默坐回了原地。

而老子见状，却是一挥浮尘，将自家看家宝贝太极图打出，笼罩了整个碧游宫，确保此间之言，除他们四人外，绝无一人知晓。

“敢问，天道为何能够司牧众生，运转天地？”

“敢问，天道是否由盘古所化？”

“敢问，若我要超脱世间，护我珍视之人，天道可否顺我心意？”

就此三问，却让偌大的碧游宫彻底的死寂了下来，那上首的三位圣人，看着那仲昊跪立在蒲团之上的仲昊，却都是说不出话来。

“女娲为圣人，仍护不得子女无恙，九天真王为盘古嫡子，却也是身死道销，魂归幽冥，谁又能说，证就圣人，成为功德至人，便是无忧无劫了？”仲昊见状，苦笑良久，“总是我心有不甘，万事都要试上一试才行！”

“汝若行此道，天地众生，皆为汝敌！”老子闻言，顿时死死盯住了仲昊，厉声喝道。

“众生有何能为，竟敢为己之私，害我至亲？”仲昊闻言冷笑，言道，“佐不过利来利往，什么天道至公，皆是虚妄！”

“……，大势如此，难改也！”元始天尊闻言，却是轻叹道。

“弟子曾闻得一眼，天道之下，小势可改，大势不可改，但何为小势，何为大势？”仲昊闻言摇头，笑道，“弟子生来异数，向来觉得，改便是改了，无所谓大小，既然小的能改，多费些功夫，总能把大的也撬了！”

“……”三清闻言，俱是沉默良久，而后老子打出一道清光，砸在仲昊的头上，又是喝道，“孽障，胡言乱语，不知所谓，还不退下！”

“……”仲昊看着手中那颗刚到手的青莲子，眼角抽了抽，低头应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