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主王建军,就相当于65年后,一直被坑的傻柱。
而且有过之而无不及。
各种被花式压榨,被花式算计,被花式坑。
傻柱最终被赶出家门,在桥洞里冻死。
原主王建军则是早他几十年,积劳成疾加烈酒攻心,死在了自家床。
最终曝尸荒野。
历史是多么惊人的相似。
聋老太人老成精,她盘算着。
如果王建军真的变了,变得难以掌控。
那么自己对他的态度,就必然及时转向。
毕竟一个精明、世故、圆滑,甚至卑劣的家伙。
还怎么让她占便宜?
不吃亏就算烧高香了。
不过这还需要再观察一段时间。
王建军出了四合院,蹬着三轮,一路悠哉悠哉的直奔前门大街。
正阳门的高墙下,早已约定俗成的,成为了车夫们集合的会场所在,不少车夫已经就位,开始三五成群的聊天打屁。
蔡全无可以说,基本是所有车夫里最勤快的。
不管王建军来的多早,只要老蔡今天出车,都能先他一步。
这哥们孤身一人,房子得租,车得借。
日子过的,也是艰难。
难怪比王建军还小一岁,前额就有些谢顶,模样长得跟将近四十的何大清一样。
王建军刚想过去跟老蔡闲扯两句,后背忽然被拍了一下。
他转头一瞧,心不免提了一下。
竟然是车夫刘老三。
这小子昨个出了车,今儿个一早又出来趴活。
这对于平时,半个月见不到一两回的他来说,未免太“勤快”了。
“建军挺早啊。”
“昨儿我好像在西交民巷看到你了。”
“车也没客,你拉个空车,空跑什么呢?”
王建军的心,不免又微不可察的悸动了一下。
这小子的反侦察能力也太强了,自己那么小心,还是被发现了。
刘老三说话的时候,满脸堆笑,甚至少有的,给了一支铁鹰牌香烟。
王建军立刻让自己镇定下来,接过烟抽了口。
“嗨,西交民巷文联那边,有个文化界的人,提前订了时间,让我去接他。”
“昨儿午就跟我说了。”
“结果您猜怎么着?我下午过去一问,门卫说那人要开会,提前走了。”
“气的我晚饭都没吃好,现在肚子还胀气呢。”
老马凑了过来。
“文联的人忙。”
“整天编排节目,或是重要活动,或是迎接外宾。”
“不过人家都挺厚道。”
“回我也遇到个临时有事爽约的,第二天碰见,直接把车费全给了。”
“你这个应该也不能差事儿。”
王建军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