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袁锋身体猛地一颤。

笑容直直接僵在了脸，心情一下自落到了谷底，甚至第一时间想要说话，都有种被堵住嗓子的感觉。

“这一天终于来了吗？”

不过不知为何，或许是悲极而喜，他竟有一种释然的感觉。

他不是一个真正的傻子，身为不良帅的他，这世间又有什么能逃过他的算计呢？

这一天的到来他早有预料，从自己打算帮助水云姬称帝的那天就有所预料。

对方对于自己的敷衍，也是逐月递增，甚至不加掩饰。

一直以来袁锋都在骗自己罢了，很多时候，他都希望自己不要这么聪明，如果真的可以像表现出来的那么蠢笨就好了。

那样或许还能真正的多开心一段时间。

尽管他觉得自己做过些许心理建设。

但当这一天真正来临的时候，内心却还是无比的苦涩，那是一种无法用语言表达的苦。

是对于他精神的致命打击。

他不怕被人笑话，两辈子，两世为人，他只爱过这么一个女人，他愿意为了对方当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小丑。

被世人嘲笑，被朋友嘲笑，哪怕是被那些俗人嘲笑也不值一提。

袁锋愿意为了她抛弃不良帅的位置，也愿意给与她自己的一切。

他咬着牙，强压着心中的苦涩。

声音沙哑道:

“能告诉我为什么吗？”

可尽管他压制住了自己的心情，但那双眼睛确实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通红。

水云姬也被对方的反应吓了一跳。

心中不免软了下来，也有些不忍心的低下头，不敢去与袁锋对视。

她忽然想起来，每当自己受伤时，袁锋的眼神都会变成这样，那是一种极端的心痛。

他是真的不愿意让自己受到一点点伤害。

就好像自己是多么珍贵的瓷器一样。

不，那东西无法与自己相比，甚至她幻想过，如果需要一命换一命的话，袁锋估计一点都不会犹豫。

可，可是这又如何呢，自己的帝王之路，怎么能被他继续干涉？

他对于自己来说，已经没有任何价值了，继续下去，只会成为自己的累赘。

堂堂女帝，竟然与一村夫相爱，这传出去，得有多丢人？

自己辛苦立下的皇威又要放去哪里？

水云姬想到这儿，也将自己的心软压了下去。

再次抬起头，那眼神已经开始让袁锋感道陌生了。

她傲然道:

“为什么，难道还不够明显吗？”

“我是天命所归的皇帝，我是注定要成为大唐女帝的人，我需要的是一个可以辅助我，能与我并肩前行的丈夫！”

“而不是一个只会在这田野中煲汤的...废物！”

她停顿了一下，废物二字似从牙缝中挤出来的一样，咬的也格外沉。

水云姬知道自己的话说的很难听，也很过分，但是自己已经是铁了心要斩这孽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