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电话正在通话中，请稍候再拨..”

听着听筒中传来的盲音，秦川额头上浮现细密的冷汗。

“他...他把我拉黑了，我再威信给他发个消息！”

秦川用力咽了口唾沫，哆嗦着手打开威信，找到黑名单，把李然从里面拉了出来。

发了个在吗过去。

红色的醒目感叹号，让他彻底瘫在了椅子上，双手无力垂落，新款的水果手机直接摔在了地上。

“他...他把我所有的方式都拉黑了，王律师，求求你，救救我，救救我好不好，我爸会给你钱的，他会给你很多钱！”

“我不想坐牢啊王律师...求你救救我！”

秦川抓着王律师的手，就像是在海上漂泊了半年的人抓住船舷一样，死死不肯放手。

“秦先生，你这个犯罪事实很明显，而且证据链清晰，很抱歉...我无法帮到你。”

“你还是要取得当事人的原谅，而且还得看审判署怎么判。”

王律师脸上挂着职业化的笑容，用力抽出自己的手，笑着道：“随时保持联系，再见~”

他从业二十多年，如秦川这样，收到传单了才后悔莫及的人见过太多太多了。

并不会因为对方的可怜兮兮的样子，便去同情他。

秦川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出律师事务所的。

他只知道，未来，自己很有可能，喜提好几年的稳定工作。

缝纫机怕是都会踩冒烟。

自己还没有怼过的女友，甚至有可能穿着自己缝制的丝袜，在床上和别人玩耍。

嗯...

好悲伤！

“对，去他公司找他，当着他同事的面跟他道歉，就不信他不原谅我！”

秦川忽然嘀咕一声，紧接着神色激动的拦下出租车，报出了李然公司的地址。

两人没有闹掰之前，他去找过李然。

那个时候钱花的一分都没了，网贷也撸不下来，他来找李然蹭了几个月的饭，还在他家住了几个月。

自然知道李然的公司地址和在燕都租的房子在哪。

.....

“您好，李然不在..”

“他请了好几天假，说是回家去办点事儿。”

前台小姐姐温润的笑容在秦川眼里，简直比牛头马面都要吓人。

“他怎么会不在，他怎么会不在啊！”

秦川暴躁的嘶吼道，只想摧毁眼前的一切东西。

他为什么不在啊！

他凭什么拉黑自己的联系方式啊...

他有病是不是！

秦川在内心里狂呼，因为过于急躁，甚至有点想吐。

最终，他颓然的走出李然公司大楼，坐在石墩上，漫无目的的看着街头，不知道该去哪。

不知道该怎么办！

期间，他还时不时剧烈咳嗽几声，顺带干呕一下。

人在过于急躁的时候，会引起生理性的不适，出现剧烈咳嗽、干呕等现象。

“叮铃铃”

电话铃声忽然响起，秦川愣了一下，继而手忙脚乱的掏出电话，心脏砰砰跳动。

是李然打过来的！

一定是...

他要接受我的道歉了。

见备注里写着妈这个字，秦川就好像泄了气的皮球，满心的失望。

这样的心态，他之前撸网贷的时候也有过。

每来一个电话，就以为是网贷公司的审核电话！

“妈，什么事儿啊，我已经是成年人了，我需要有自己的空间，你不要有事儿没事儿就打电话行不行啊！”

“天天整的我跟坐牢一样！”

秦川接通电话咆哮道。

已经够烦的了，她还一个电话一个电话的打。

真是有病！

“小川，你有没有收到审判署的传单，李然那个小王八蛋回来村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