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芸天用袖子擦了擦脑门的汗:“金子,其实我觉得烧饼这个人还挺讲义气的,他觉得你离开挺可惜的,要不你跟他见一面?”
“算了算了,烧饼这孩子呀,没别的毛病,就是傻,分不清楚是非,我要跟他见面传到德芸社,他的日子也好不了。”
“金子呀,你老是这样,有啥委屈都自己吞了,从来也不跟别人说。”
“行了,别废话了,咱俩研究研究活吧。”
“那你把本子给我看看。”
曹金玉把本子递来,面写写画画,涂涂改改,刘芸天快速扫了一遍。
虽然刘芸天看起来挺笨的,可实际说相声的有几个笨的呀?
看完之后,刘芸天挠了挠下巴:“金子,你这本子有点不对劲儿。”
“废话,我也知道不对劲,所以才把你叫出来问问。”
“金子,我觉得你就是太照顾别人的感受了。”
“咱别提那个事了行不行?咱说本子。”
“我说的就是本子呀。”
“啊?什么意思?”
“你看,咱们要说文哏,逗哏的出错,捧哏的去纠正。那样的话,捧哏的肯定是要有一定文学修养的,结果你这个本子里面的捧哏的还是照着我这个形象去写,捧哏的也没有文学修养,这个时候怎么抖包袱?”
曹金玉听完挠挠头,喃喃自语道:“我知道,我这不是怕你转不过来风格嘛!”
“金子,你别说那么多,咱需要演什么我就演什么,我也是从小学的。我一开始就是为了配合你,所以才装傻充愣。我现在演一个有文化修养的人也没有问题啊。”
说到这儿,刘芸天又叹了口气:“金子,你就是把所有的难度都归到你身,然后把包袱笑料又给我分了点。咱俩是兄弟,没有谁欠谁,咱俩能春晚都好。这个节目本来就适合一头沉,你非得搞成子母哏,行不通的。”
曹金玉叹了口气,刘芸天说的对,自己把事情搞复杂了。
相声表演就一个原则,演员要配合本子,不能让本子配合演员。
这种新文哏最适合的就是一头沉,也就是所有的包袱笑料都在逗哏这边。
但是曹金玉觉得刘芸天跟自己一回春晚不容易,不如把包袱笑料平均分一下,这样两个人齐逢对手,就好像冯功跟牛裙一样。
名义冯功是捧哏,戏份应该少,可实际很多包袱笑料都是在他那边,他跟牛裙的戏份可以说是平分秋色。
甚至在大多数人的眼里,冯功比牛裙更加出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