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是要睡觉。
俞莲舟只是看了一眼少年,神色未变,也未曾说什么,似是已经习以为常了。
穿着黑色道袍刚刚来武当的新弟子戳戳旁边的师兄悄声问道:“师兄,那是谁啊?看着年纪不大,为何不练剑,举止如此……如此的不羁。”
那个师兄还没有说话。
旁边一个黑袍少年也说道:“是啊师兄,他穿的是紫色的道袍,这个道袍我听说只有师祖才可以穿的吧。”
黑色道袍只有武当新来的弟子穿。
穿满三个月后才会有青蓝色的道袍。
其他人穿的道袍除了师祖级别的人都是青蓝色。
其实武当最初的道袍还有紫色、金色和红色,不过师祖张三丰觉得都是练功之人,所谓有教无类,故而只留下紫色、青蓝色和黑色的道袍。
就是因为武当的新弟子都知道这些基本常识。
新弟子们才好奇这个少年的身份。
面容稚嫩,却穿着紫色的道袍,要不是台有俞莲舟看着。
他们早已经讨论着热火朝天了。
即使是心中大为好奇。
也只有几个胆大的弟子敢在俞莲舟的眼皮子底下搞小动作。
这会儿只能一边练剑一边竖直耳朵等着师兄给他们答案。
那个师兄瞧着大家一副好奇的样子,不免得意的扬了扬头,在众人期待的目光中轻声说道:“那个少年啊,你不要看着人家无所事事的,武功也不高,人身份高着呢,不然人家哪里来的底气,天天闲逛。”
一个新弟子忍不住问道:“他什么身份啊,师兄啊,你就不要卖关子了,直接说罢。”
那个师兄左右看了看,把声音放得更轻。
几个黑袍弟子也挨得越来越近,慢慢的把那个师兄包在的几人围成的圈里面都没察觉到。
还在转着圈的耍剑。
师兄:“既然你们那么诚心我就告诉你们。”
新弟子们:“快说快说。”
师兄:“他啊,叫王宣,是我们武当的小师祖。”
新弟子们:“这个我们能看出来,可不可以说点我们不知道的?”
那师兄还欲在说什么,突然,弟子们耳边传来一道威严的声音:
“此时正是练武的好时段,你们不好好练武,窃窃私语的干什么?”
几人间的异样终是被俞莲舟发现了。
听到声音几人立马低头。
发现自己的位置不对。
又是手忙脚乱的回到自己的位置。
站定之后几位新弟子悄悄的看一眼俞莲舟。
看看他的视线移开了。
几人这才发现他们所在的位置离俞莲舟约数十丈远。
而刚刚俞莲舟的声音却如同在身前一样,清晰入耳,几人不由得觉得俞莲舟的武功深不可测,心下佩服。
于是不敢再放肆。
专心练剑。
王宣也被俞莲舟的声音吵醒,他睁眼看看太阳的方向,换了个姿势又接着睡觉。
一直睡到日三杆。
王宣伸了个懒腰,懒洋洋的翻身下树。
几步来到井边,王宣拿起井边的木桶丢下井去,只听见“咚”的一声响,细白修长的手拉着绳子猛地一晃,之后拉着绳子慢慢往回收。
水桶再次被拉来的时俨然已经多了一个冒着寒气的西瓜。
王宣抱着冰镇好的西瓜又一次翻身树。
他坐在树枝丫,不知从哪里掏出了一个勺子,半躺在树,一条腿曲起,一条腿放下树去微微晃荡,悠悠的吃起了西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