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佘拖着周挺从后门溜了，齐武拉住了凤一鸣：“行了，我不是在你的视线范围？”

凤一鸣没去追，也不知道是听信了齐武的话，还是被桌上的两个火锅吸引，夹了一块红彤彤的肠子，边嚼边说：“呼…好吃，我最喜欢吃内脏了。”

众人一阵反胃，想起了血流成河的北山……

齐武摸了摸鼻尖，问曹静：“曹静，刚才周挺说抄试卷是怎么回事？”

“就是帮杨老师抄试卷，他让我和周挺下了晚自习去办公室找他，把上次没抄完的试卷抄完。”曹静回答。

“是什么试卷？”齐武不解。

“看上面的题目，应该是今年高考的试题，我们不是都会做，不过杨老师给了我们答案，照着写就行，但是有一点很奇怪，”

想了想，曹静又接着说：“上面也有一部分我们会的，明明答案是错的，去问杨老师，他也不管，只说把答案写上去就行。”

“这不叫抄试卷吧？应该是抄答案，还是错误的答案。”一旁的孙翘翘插嘴。

“那真是有点怪，”齐武又问：“你刚才说这是上次没抄完的？”

“嗯，卷子很多，语数外都有，每一门都有一二十份呢！不过上次是四个人，已经抄了一大部分，这次应该很快的。”曹静说。

“所以这次只让你们两个去？”齐武问。

“不是，因为另外两个去不了，”曹静面色发青：“他们已经死了。”

另外两个是张小芬和雷东海。

齐武心中一惊，警惕的问：“这也太巧了吧？会不会是他故意选的你们四个？然后……”

齐武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曹静脸色越发阴沉，想了想，摇头说：“不是，那天你们也在上课啊，杨老师在班上问我们哪些人的字写得好，能不能帮他抄一下试卷，我们四个自己举手报的名。”

“是啊，齐武，就是9月1号上午嘛。”一旁的孙翘翘插嘴说。

齐武想起来了，玩国王游戏那天，周挺还一直惦记着帮杨老师抄试卷，原来是9月1号上午举手报的名，那时候自己还没重生，自然不记得。

这时孙翘翘又继续问曹静：“不对吧，我记得当时报名的好像不是雷东海？”

曹静摇了摇头，说：“对，开始报名的是钱娟娟，不是雷东海。”

听见钱娟娟三个字，齐武面色不变，内心却陡然一惊，问：“那为什么又变成了雷东海？”

“那天抄试卷不是晚上，而是下午下课之后，也就是晚饭时间，不过那天很奇怪，”曹静接着说：“你们几个那天下午都没来上课，所以下课之后我们就打算先等周挺一会，也没多久吧，过了十几分钟周挺才来，一个人来的。”说完有些疑惑的看着孙翘翘。

孙翘翘低着头解释：“那天下午我确实和周挺在一起，后来我有事就先回家了，齐武，你也知道的，就是那天。”

齐武明白了，9月1号那天，他和周挺、孙翘翘还有郝通天被桃木戒送到了刑场，所以周挺回教室晚了，想着他又问曹静：“你还没说为什么钱娟娟变成了雷东海？”

“本来我们是在等周挺，可周挺前脚刚进教室，雷东海不知道为什么也回教室了，他看见周挺是一个人来的，就一直…一直找她说话，后来我们去抄试卷，他也要跟着去，我们说只要四个人，他就直接把钱娟娟赶走了，说自己替她去。”曹静解释说。

“这个人渣！早就该死了！”孙翘翘义愤填膺的说。

听完曹静的话，齐武隐隐觉得抓住了些什么，不过一时间还想不通，这时郝通天插嘴说：“想这么多做什么？杨老师和他们无冤无仇，杀他们干嘛？除非……”

后半句他没说，但齐武他们都懂：除非他是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