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凯瑞甘和阿塔尼斯已经指挥着虫群和神族舰队发起了更加猛烈的攻势，与此同时，虽然暂时失去了与旗舰之间的联络，但在弗莱彻上将等高级军官的指挥下，地球舰队并未因为失去最高指挥层而陷入混乱，而是同样加强了攻势。闪舞

在这种情况下，虚空水晶的数量便开始急剧减少，笼罩在埃蒙身上的虚空能量也开始变得越来越稀薄。

此时，凯瑞甘和阿塔尼斯依旧维持着通讯连接，保持着实时的信息交流。

不过，相比于正在稳步顺利进行、胜利基本上是十拿九稳的攻势，他们两人则开始商议其他更关键的问题。

“阿塔尼斯，你应该也很清楚吧。”凯瑞甘开口说道，“在我们摧毁埃蒙的躯体、阻止他直接降临物质宇宙的可能性以后，虽然对方的威胁仍然存在，但那已经不是那么迫在眉睫了。”

“在这种情况下，不管现在埃蒙究竟有没有成功影响库图佐夫他们，我们和地球人的合作也很可能就会到此为止，甚至，在埃蒙躯体毁灭的下一秒，他们的炮口可能就会对向我们。”

“我想，你应该不会希望在这里和他们拼个你死我活吧。”

“这是自然，凯瑞甘。”阿塔尼斯点点头，“虽然我也希望能够夺回艾尔，不过，对我而言，现在最主要的目标是种族和文明的延续，其次则是拯救那些被埃蒙控制的同胞。”

“哦，是的，我看见了。”凯瑞甘笑了笑，“你在地面上部署了钥石，不过，按照目前的形势发展，你这次恐怕没有机会让它发挥作用。”

“倒不如说，我现在更希望这样。”阿塔尼斯语气低沉地说道，“如果埃蒙及时撤走黄金舰队，我还可以找其他机会救回那些同胞，否则的话，以埃蒙现在对其毫不在意损失的消耗速度，等到钥石发挥作用的时候，他们恐怕也剩不下多少幸存者了。”

“不过，我也没有理由而指责地球人，更何况，黄金舰队的攻击也给他们造成了许多伤亡，说到底，这一切的罪魁祸首都是埃蒙。”

“话虽如此，阿塔尼斯，你现在也该考虑清楚。”凯瑞甘沉声说道，“在埃蒙的躯体被摧毁以后，其他情况倒还好说，但如果埃蒙没有撤走黄金舰队，地球人也对我们发起了攻击，你最好能够立刻放弃不切实际的幻想，做出正确的决断。”

闻言，阿塔尼斯陷入了沉默，很显然，他已经理解了对方的意思。

如果发生这种情况，相比于黄金舰队之中那可能救不回多少的被埃蒙控制的同胞，留在此地和地球人拼命而付出的损失无疑要大得多，在不能拯救所有人的情况下，作为族群领袖，他必须忍受内心的煎熬，将一切在无形的天平之上进行衡量。

而且，虽然凯瑞甘没有直接说出来，但毫无疑问，如果阿塔尼斯没有做出“正确的决断”，那虫群一定会把他们扔下来作为拖延敌人的牺牲品，果断地撤离这里避免无意义的战斗。

甚至，哪怕是神族自身的阵营之中，奈拉齐姆和净化者可能还不确定会如何做，但若是阿拉纳克领导的塔达利姆的话，估计十有也会做出同样的选择。

毕竟，为了向埃蒙复仇而并肩作战是一回事，为了“同伴”而牺牲自身就是另一回事了。

更何况，如果形势真的如此发展的话，那不管是最终阿塔尼斯很幸运地救回了同胞并成功撤离，还是地球人将其统统歼灭在这里，埃蒙在物质宇宙的存在也基本被消灭一空，阿拉纳克也可以算是达成了复仇目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