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北离巷一栋别院内。

看着白青君打开冒黑烟的丹炉，将里面几颗貌似丹药的不可名状物取出来递到自己面前，马洁的脑袋不自觉微微后仰。

小脸被熏得漆黑的白青君：“马丹师，我炼丹哪个地方出了问题？你看这丹药每次出炉都是黑黢黢的，大嘴蟾吃了一呱也不呱。”

马洁沉默良久，有一种想吐槽的冲动。

“你自己吃过自己炼制的丹药吗？”

白青君摇摇头：“我只喂给大嘴蟾。”

“你可千万别吃。”马洁松了口气：“周符师，恕我直言，制符现在难道不赚灵石了吗？何必缘木求鱼。”

马洁是北离巷中的一位一阶上品女丹师，看面容约莫三十岁，美妇模样、体态素雅、双腿修长、身材丰盈，成熟而又知性。

马丹师所住的小院名叫清风苑，和白青君的邻水苑隔了两个院子。

二人在黄药师女儿的满月宴上相识，得知马洁的身份后白青君便时常过来请教了一些炼丹的问题，马洁也都一一讲解。

当然，作为交换，白青君以低价卖给了她不少一阶上品甚至二阶下品符箓，一来二去两人很快混熟。

今日是白青君第一次带着丹炉到清风苑来请教炼丹术。

“咳咳，天赋这個东西很难说的，有的人生下来便是修行的天才，而有的人就算泡在灵药罐子里一辈子也练不出灵力。”马洁顿了顿，建议道：“白符师要不试试毒师这一行？”

马洁的评价彻底断绝了白青君的炼丹师之路。

但凡马洁能够说出一点改进的方向，白青君觉得自己就算再没天赋，靠时间慢慢磨总有一天能自己炼制筑基丹。

可马洁那模样，自己根本就是没救了。

出了清风苑白青君就准备将炼丹炉给丢掉。

但转念一想又收回了芥子袋里。

“要不真就转职毒师算了，反正都是给大嘴吃，炼什么不是炼？”

正在灵宠袋中沉睡的大嘴没来由的心头有些发寒。

茅塞顿开的白青君立刻又转头去了黄药师家。

……

“你说想用炼丹师传承换一套毒师传承？”

白青君逗着已经会跑的小黄蓉：“没错，你是药师和医师，对毒师这个百艺接触应该多一些，我手里有一套一阶炼丹师传承可以作为交换，事成之后一张二阶下品符箓作为报酬。”

黄药师闻言：“炼丹师传承比毒师传承的价格要贵上不少，同级别交换算是吃了小亏。”

“这样吧，我也不要你的报酬了，中间的差价给我就行。”

白青君点头答应。

几日后，黄药师亲自将一份毒师传承送到了邻水苑。

离开前。

“白符师，作为过来人我还是想给你提个醒，修真百艺在精不在多，当心贪多嚼不烂。”

修行修真百艺意在护道。

修士寿元有限，学习一门百艺已经压缩修行的时间，若是再多几门必定本末倒置舍本逐末。

黄药师能出言提醒显然也是看在白青君和自己女儿关系还不错。

白青君应付了两句黄药师便走了。

贪多嚼不烂只是针对寿元有限的修士，只要不是炼丹师一样的毫无天赋，便是磨也能磨成大师。

对别人来说是本末倒置，对自己来说却是技多不压身。

几个月后。

白青君与孔云霄又一次在品香楼见面。

这次不同，孔云霄将位置定在了二楼的雅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