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过家主,松管事。”
几人连忙万福行礼,为首的妇人更是寄出笑容迎了过去,心中祈祷对方没有听到刚才自己所说的话。
往日总是带着和睦笑容的公孙松此时却是面露狰狞,恨不得将眼前的妇人给活剥了。
他奉家主公孙艾之命带着白符师前来寻找公孙铃,却没想在门口听到了这些话,自己都能听清楚,更何况身边两位筑基老祖。
一想到自己手底下管着的人大言不惭,公孙松就觉得自己脖颈发凉。
天知道公孙铃和眼前的白老祖是什么关系。
若是艾老祖和白老祖发火,难免牵扯到自己身上,治一个疏于管制之罪,自己吃不了兜着走。
必须把自己撇清关系。
“混账东西!”公孙松怒斥道:“老夫让你全权管理这净衣房,你看看你都管了什么?”
“欺压族人你可知是什么罪?”
满脸恭维的妇人愣在原地,手里的衣服碰的一声掉在地上。
双腿一软跪在地上,哆嗦半天:“我我我……这……”
公孙艾满脸愧意的看着白青君,解释道:“青君,我真不知道公孙铃是你的朋友,你看此事怎么处置?”
白青君沉默许久,无数念头从心中划过。
最终吐出一口浊气。
自己离开公孙家时,公孙玲才不到十岁,再见面却已经是一位四十多岁的中年妇人。
恐怕现在自己过去,对方应该也认不出自己了吧。
至于公孙玲的父母公孙易和范佳,前者在二十多年前便在一场战斗中战死,而范佳十多年前也寿终正寝。
“算了,你走吧。”
管事的妇人跪在原地没敢动弹。
“让你滚,你听不见吗?”
公孙松在公孙艾的示意下驱走了妇人。
白青君看着狼狈逃窜的妇人,倒不至于将气宣泄在一个妇人身上。
“松管事,公孙铃是我故人之后,往后还请多多照拂几分,至少不要再发生这种事情了。”
公孙松见白青君没有问自己的罪已经是万幸,哪里还敢说個不字。
当即表态一定安排最轻松的活计给公孙铃,甚至升她为管事。
“你不去打个招呼吗?”
看到转身要走的白青君,公孙艾有些疑惑。
明明特意找过来,见到人后却又不去见面。
白青君摇摇头。
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
物是人非。
即便现在自己出去相认,除了让公孙玲徒增悲伤外什么都做不到。
而现在有了自己的担保,不管是公孙艾还是眼前的公孙松应该都会对小玲特殊照顾。
至于改变公孙玲之后的人生,她也不需要对方的感谢。
正洗着衣服的公孙玲若有所觉抬起头看向房门。
正好看到一道远去的背影。
似乎有人在耳边唤她追出去,但最终公孙玲还是没有动,只是不知何时两行浊泪悄然滑过她布满皱纹历经沧桑的脸颊。
稍许,用只有自己能听清的声音呢喃道:“今天的太阳好刺眼啊,是吧姐姐。”
……
白青君的住所并没有安排在以前居住的那栋小院,而是住在了公孙艾家主别院的不远处。
这里是以前公孙艾还是公孙家大小姐时居住的小院,环境雅致装饰温馨。
知道白青君要来,公孙艾早早就命人将院子打扫的干干净净,窗帘、床铺全都焕然一新。
自家姑娘爱干净,苏梦到后又里里外外打扫了个通透,最后激活一张除尘符才终于可以安心的等着白青君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