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初儿拿着铠甲葵花引首、抹金轴的圣旨激动的解释着,但面对她的依然是一张张茫然的脸,毕竟以前诰命什么的对沈家来说太遥远,张初儿只好按下心中的激动,用最朴实的语言解释着:“诰命是皇帝下的命令,诰命夫人是一种荣耀,得到皇上认可的,以后身份上就精贵了,可以参加皇家的活动,而且诰命夫人还有俸禄,也就是给银子、给粮。”
一辈子只有吃亏,从没想过天上的馅饼会调到自己头上,就这样次皇粮了!孙氏听完之后,茫茫然愣了半天,随即嚎啕大哭吗,继而小家子气又犯了,哭泣道:“我这都该死的人了,还能吃几天,怎么不给老三家的!”
这诰命岂能是乱给的!张初儿一阵无语,背后狠狠瞅了孙氏一眼,谁知孙氏突然一个机灵,转头问道:“五哥媳妇,你说皇上都给我诰命了,五哥是不是没事了?”
“还是疼她儿子!”
张初儿心里嘀咕了句,正想回答,而沈净山已经笑着接过了话:“奶奶刚才胡公公已经对我说了,我小叔没事,过一阵子就会放出来,叫我们别声张。”
“我苦命的儿啊!不知在里面受了多少罪!”闻言,孙氏拍着膝盖,泪流成河。
“不管她了,让她心情抒发一下也好。”心中想着,张初儿转身便安排沈净山去城里买菜,买酒虽然沈清平还在牢里,但这种事要是不庆祝一下就是不给皇上面子,另外众人紧绷的神经也要舒展一下。
吩咐完之后,张初儿捧着那一套诰命服饰小心的来到后院,放在了樟木箱子里,在最底层。用大黄铜锁锁上,怕没有锁好,开了下试试,又锁了一遍,确定无误后她才长长的一口气,一抹微笑却情不自禁的飞到了脸上:“皇上真是个好人呢,嘻嘻。”
独自偷偷笑了一阵子,她才起身往前院走去,这时院子里小孩子们正在渣渣乱叫着,沈清海、沈清河虽然不可能像小孩般乱跑乱叫,但脸上的笑意却一直没褪。
进了屋子,对泪痕犹在的孙氏说了声,随后便喊了大妮,让沈净峰赶着马车往城里而去她要把这个喜讯告诉周顺昌和俞氏以及她妹妹周佩鸾,或者说让他们与他分享。另外就是问问周顺昌,走动关系,去牢里探望沈清平的事情怎么样了。
张初儿来到周府时,由于不是休沐日,周顺昌依然没在,张初儿便把事情告诉了俞氏和周佩鸾。
官宦世家当然清楚这诰命的分量,这意味着沈清平被天子看上了,意味着前程似锦,而俞氏一深闺妇人又没有周顺昌那样坚定的立场,又想想以前张初儿受到的苦,更重要的是这场婚姻没有其它障碍了,什么同房不同房的,有这个诰命在身,不是也是了,因此俞氏欢喜的掉下泪来。周佩鸾陪着抹眼泪。
娘仨哭了一会儿,随后周佩鸾就问道:“姐姐,这么说姐夫快出来了吧。”
“胡公公说还得几天。”张初儿回道。
而周佩鸾继续笑道:“姐姐,这次姐夫要是出来该上门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