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蕊点了点头,道:“嗯,你知道的,欧阳府的现状……再者说,祖母也不是爱热闹的人,我们一家人欢欢喜喜地替她贺寿也就够了,何必大刀阔斧地办什么寿宴,劳心劳力不说,到最后说不得还惹得自己不痛快。”
“说的也对,那今年给老夫人的贺礼还是由你代我转交咯!”叶佑晴笑道,
“好。”欧阳蕊上前握住她的手道:“晴儿,现在这圣京城中,也就只有你,是真心实意、一如既往地待我欧阳府。我真的很谢谢你!”
“傻丫头,你说什么傻话呢!”叶佑晴伸手轻轻戳了戳她的额头,道:“这圣京这么大,想着念着欧阳国公府的人怎么可能只有我一个?!你呀,真是想太多啦!”
也许吧,可是他们想着念着的,都是国公府,而你,想着念着的,只是欧阳家啊!欧阳蕊默默想道。她没有再说什么,微微笑了笑,道:“嗯,不说那些事情了。你今日怎么出来了,难道是来寻献给太后娘娘的贺礼的?”
一提到贺礼,叶佑晴就有如霜打的茄子,深深地叹了口气,有气无力地道:“哎,是啊,我一直都没想好要送什么,而且直到现在,连一点头绪都没有,所以只好出来逛逛,看能不能想到要送些什么咯!”
“呵呵,你呀,每年送的贺礼都异常新鲜。别说太后娘娘了,连我都迫不及待地想看看,你今年到底会送什么样的贺礼了。我可是对你抱有很大期望的哦!”欧阳蕊笑道。
叶佑晴闻言,忙摆了摆手,道:“别别别,只怕到时候,期望越大失望越大!”
欧阳蕊笑嘻嘻地揽住她的胳膊,道:“哪有哪有,晴儿这么厉害的,我相信,你一定不会让我失望的!走走走,我们去店里逛逛,看看能不能给你找点儿灵感!”说着,便拉着叶佑晴进了玉器店。
两人在玉器店里晃了一圈,都没看到什么感兴趣的东西,出来之后,又在其他的店铺寻了半晌,仍是一无所获。
“啊!好糟心啊!到底送什么好呢?!”叶佑晴不由得感叹道。
“你也别太心急了,这离寿宴不是还有一段时间嘛!你慢慢想,总能想到的。”欧阳蕊劝慰道:“对了,我前些日子跟随祖母进宫给太后娘娘请安,与流云碰了一面,说了好一会儿话呢。她跟我提起,朝云公主此次要送的贺礼,好像是用上好的羊脂玉雕成的神女贺寿,据说还专门请了圣京城的能工巧匠进宫雕刻呢!太后娘娘近些年来潜心礼佛,对神啊佛啊的都存着敬畏之心,想必此次朝云公主的贺礼定能得太后娘娘的赏识。”
“流云?你见着流云了?!我最近一直忙着,都没机会去宫中看她,她现在怎么样了,还好吗?”叶佑晴瞬间来了精神。
欧阳蕊摇了摇头,道:“还不是老样子嘛!自从许娘娘去世以后,她哪里又过过什么好日子?朝云公主欺负她也就罢了,皇宫那种地方,吃人都不吐骨头,就没有几个人是好相与的。若不是因为你时常带着她去太后娘娘宫里问安,让太后娘娘多少也对她存了些照拂之意,她如今的日子只怕是更难过。”
叶佑晴皱眉道:“我能做的,也只有在太后娘娘面前替她引见一下。若她想在宫中生存得好,能依靠的只有太后娘娘。只要能得太后娘娘赏识,她的日子就不会难过,关键还是要看她自己。”
“是啊,你的心思,我想就连太后娘娘也看出了几分。只是流云的性子毕竟与你不同,做起事来总是唯唯诺诺、小心谨慎的,却不知为人处事只需坦坦荡荡、问心无愧就好,想得太多只会让身边的人也倍感压力。”欧阳蕊道。
叶佑晴点了点头。流云这性子大都是被皇宫的残酷给压迫出来的。她本就不被皇上所喜,许娘娘逝世以后,连她宫里的丫头都敢欺负她,她也只有小心翼翼地为人处事,才能在这皇宫中求得一席生存之地。却不想,这性格,保了她,也害了她。而她与欧阳蕊,身处宫外,能入宫的时候并不多,很多事情,纵使想帮,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行了,你别想太多了,太后娘娘寿宴的时候,我们寻个机会与她见一面,看看还有什么法子能再帮帮她!如今天色已晚,最近这段日子外面也不安全,我们还是早些各自回府去吧!”欧阳蕊道。
叶佑晴微微点头:“嗯,好,那你路上小心点。”说罢,两人便分开了,各自回了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