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宁在整个大厅内打量了几眼后,便留下了佐田南,转身独自离去。
到目前为止,他的指定工作算是完成了。
不过,作为陈家保镖的一员,罗宁却不能真的就这么没心没肺的离开。
特别是像这样的特殊活动时间,老板陈建华为了给自己女儿腾出私人的交友空间已经带着王领队离开了。
换句话说,今晚的陈家除了方嫒这个主人之外,就属他们几个保镖副队长的职位最高。
当然,罗宁的这个副队长位置与其他几人又有些许不同。
因为新官上位和平时缺乏沟通,他手下的保镖成员基本上少有服气者,或多或少的都开始向着其他小队靠拢。再加上这段时间一直被划分为方嫒的专职保镖的缘故,他在整个陈家保镖体系中除了郝仁忠外可以说是妥妥的孤家寡人一个。
这一点,罗宁心知肚明,却没有过多的干涉,反而对这种能够自在行事的状态有些甘之如饴。
就比如现在,当其他人都需要在自己的岗位坚守执勤时,他却能不操闲心跑到保镖卫楼自行观察。
卫楼顶楼上,罗宁看了一眼主楼方向,随即有条有序的摆弄着自己之前准备好的一架高倍望远镜。
保镖卫楼在总体上虽然没有主楼高大,但是站在楼顶上却是正好高出其二层的宴会厅一筹,从远距离观察的角度上站这个位置正好能极为清晰的将整个大厅的场景收入眼底。
这也是他为什么选择望远镜而不采取监控观测的原因。
毕竟,监控画面再怎么方便,也肯定有一些无法顾及的死角和被动感。
就好比之前赌斗中,罗宁为了掩饰自己异变的实力和行动的行径一样,想让人看的自然可以给人看,不想让看得分分秒秒就能破坏掉像头让监控后面的人盲眼摸虾干着急。
架好了望远镜,罗宁顿时感觉到身体的一阵鼓胀和力量感传来,心中更有了几分自信的把握。
“接下来,就让我拭目以待吧。”
罗宁调好了焦距,首先在整个宴会厅的范围内搜寻了几圈,随即很快就锁定了一个身影,牢牢监视起来。
宴会厅里,方嫒不停地游走在大厅的各个方位,尽可能的不去冷落每一位来宾。
几圈下来,她已经大致地与绝大部分人都做了交谈,特别是一些新来的面孔她都会拿出更多一些的时间去陪同。
渐渐地,方嫒注意到了一件与她想象有些不一样的地方,就是自己眼前的这位来自岛国的朋友佐田南先生。
以两人的初次见面和这些天的交流来看,佐田南是她见过的最为友善热情和谦虚有礼的一个人。
无论对谁,他都能拿出自己最真挚的友情和礼仪来相待,在她心中可以说这个人完全就是一个绅士的典范。
她今晚之所以邀请佐田南参加晚宴,一是他确实很值得人去交往,相信以其谈吐和说话方式应该很快就能够得到其他朋友的认可,成为宴会的一大亮点。
第二,则是她有心把某人安排到接待的位置,让那个人在接触圈子里的一些人和事后认识到自己的差距,放弃某些不切实际的想法。同时,以邀请佐田南的方式来专门恶心恶心他,以报当日电梯里的一亲之仇。
第二点她没有亲眼所见,不知道效果如何。但是,第一个目标的达成度现在看来显然远远地低于她心中的期望值。
今晚宴会场上的佐田南虽然对自己依旧保持着一如初见的热情交谈方式,但是更多的时候却是一个人站在窗口喝酒,对其他人主动攀谈的态度也显得有些爱搭不理,完全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样。
“佐田先生,您今晚是不是有什么不舒服或者不满意的地方?”方嫒关心地问道。
佐田南疑惑地回复:“方小姐为什么会这么想?对于您的邀请,我深表忠心的谢意,这也让我在异国他乡的生活更加的充实。”
“那为何佐田先生总是喜欢独自站在窗前的角落,而不愿意与大家一起同乐呢?”方嫒继续问道。
佐田南心中一惊,脸色却是自然的笑着说道:“方小姐误会了。可能是参加这种聚会太少的缘故,我期间稍微感觉有些气闷,所以在窗口通风的位置久留一些,并没有其他的意思。”
“原来是这样,方嫒为自己的招待不周深感歉意。”
方嫒欠了一礼,脸上也因为自己的胡乱瞎猜而感到有几分不好意思。
“没关系,说到底都是我自己的缘故。”
说着,佐田南突然貌似有些难以启口的问道:“方小姐,不知我能不能在四周随意的转转,相信呼吸一会新鲜空气会让人舒服不少。”
方嫒笑着说道:“当然可以。陈家又不是监牢大狱,哪有限制客人自由的道理。”
“这样的话,那就太感谢了。”佐田南再次深深鞠了一礼。
“佐田先生客气了。”方嫒摇了摇头,继续说道:“佐田先生的这种情况方嫒幼年时也曾感受过。只是,随着年龄的增长才发现其实聚会也是一种很好的交流方式,先生以后可要尽快适应才好。”
“谢谢方小姐提醒。”
佐田南点了点头,貌似诚恳地表达了自己的谢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