瞿武伤重,跑得尤其凄惨,脸上痛苦不堪。
文刀黑下脸,毫不客气地说了一句:
“他们重新回来,就是狗改不了吃屎吗?记住,以后没有根据的话不要乱说,他们若是真的举起屠刀再说不迟!”
瞿武看看突然拉下脸来的文刀,急忙拱手告罪道:
“对不起公子,是我说错话了。”
很快,刘仇第一个跑了回来,气喘吁吁地看了一眼文刀,二话不说,纳头便拜。
紧接着,李记等山匪,也一个个当头拜在文刀脚下。
文刀心里高兴极了,但脸上却是波澜不惊道:
“你们这是干什么,不是让你们都走了吗?”
刘仇抬起头,目光闪闪道:
“公子,这天下虽大,如今却已经没有我们这些人的容身之地。我等走到半路,实在走不下去了,再次恳请公子收留!”
李记等众匪也是跟着轰然叫道:
“求公子收留,我们就是回去,山寨也是没有了,实则我们无处可去了啊!”
文刀感觉应该拿捏够了,于是故作沉思一番,开始松口道:
“你们无处可去,跟着我就行了吗,连我都是居无定所,举目无亲。你们跟我,好笑得很,被人打死,饿死,可别后悔!”
刘仇一听,顿时喜出望外,连忙冲着李记等人使着眼色,连连拜道:
“我们不后悔,也不怕,就冲着公子这些天那样对待我们,走时还送吃送药,我们也绝不三心二意。只要公子收留,我们定当万死不辞,赴汤蹈火,以报公子!”
“那就都起来吧——”
文刀抬了抬手,示意众匪起身,然后两眼在刘仇、李记二人身上来回看了看,随即转身冲瞿家三兄妹笑道:
“果然是山不转水转,刚说这话,转头就要求你们了。”
瞿武看看瞿葭、瞿霞,有些不明所以,瞿葭摇摇头,抓过瞿霞怀里的襁褓上前一递道:
“公子说哪里话,这银两本就已经属于公子,请随便支用。”
文刀点点头,也不客气,低头打开襁褓,检视了一番,随即拿出两个大银锭,转手递给李记道:
“这些银子你先拿着,一会儿我再给你一些物资。自今日起,就由你暂且领头,带着众兄弟先行回山寨。记住,山寨再破碎,也是当前的立身之本,破了就修补,东西没了就用银子去买。把门看好,等我回转,就算你一大功。”
李记听得连连点头,喜悦跃然脸上。
刘仇在一旁也是心动不已,急不可耐,连连搓手道:
“公子,我呢,我可是比他们都有用些,还有秀才功名在身哩——”
“所以呀,”文刀戏谑地看看他,随即一扒拉道:
“你就不用回山寨了,我把你这个唯一的秀才留在身边当左膀右臂,先瞧瞧你可否干得好,你可愿意?”
“愿意,愿意,这是再好不过了,也是在下心里早就想好的。”
刘仇喜出望外,连声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