吹牛?
四个男女,感觉都有些跟不上公子的嘴巴了。
还有,公子手里的杯子好别致,尤其是热气腾腾飘出来的香味,更是别致。
仗着在山里那些天与流贼周旋的交情,当然主要还是瞿葭的面子,瞿武勾着脑袋,壮胆瞅着杯子,不知羞耻道:
“公子,你又弄出好东西了,可否分我一点尝尝。”
文刀嫌弃地看看他,摇头道:
“不是不想给你,怕你喝了吐,还糟蹋了我的好东西。”
瞿武一听有门,赶紧抓过一只空杯,腆脸道:
“尝尝,尝尝,我保证不吐。”
苏贵与陈学濡对视一眼,却不敢说同样的话。
瞿武敢说,那是因为有瞿葭。
瞿葭虽然早就回瞿府去住了,但在这院子里的那些天数,她毫不避嫌地伺候公子的那些场景,天知道哪天公子一动心了呢?
不过这香气,确实诱人,又沁人心脾。
文刀无奈,只好给每个人都倒了一点,牛头不对马嘴地说道:
“这叫咖啡,南洋的,喝了不许吐啊。哦对了,叫你们来,是想问问,何处钱多人富,你们谁先说说?”
瞿武忙不迭端杯,也不嫌烫,张嘴就喝。
陈学濡斯文多了,慢慢举杯,一边端详着,一边小口抿着。
苏贵老奸巨猾,只是盯着杯子,含笑看着。
至于何雨燕,却是更加八面玲珑一些,双手笼着杯子,一副欣赏的表情,却就是不张嘴去喝。
两人未沾唇,两人沾了唇,沾了唇的人,这时表情突然精彩起来,一个怒目圆睁,一个猛地站起身来,却想起文刀刚才的话,硬生生将嘴里的物事,咕咚一口吞了下去。
苏贵看在眼里,偷偷一笑,坐起身子道:
“公子,若论这天下何处钱多人富,当然得首推淮扬苏杭之地。公子昨日之说,莫非说的就是这个远门吗?”
文刀看一眼苏贵,端起杯子,不置可否地喝了一口,只看得几个人嘴里发苦,才点头道:
“去什么地方另论,这个远门,这次是一定要去出的。”
说着,出其不意地从怀里摸出一面圆镜子,谁也不看,直接递给羞怯地坐在一旁的何雨燕道:
“瞧瞧这个东西,不要思考,直接说出来,喜不喜欢?”
何雨燕接到手里,刚瞅了一眼,便惊叫一声,惊跳起来,差点失手将镜子掉在地上。
“这是、这是夷人的琉璃镜子,不,夷人镜子没有这般神奇!”
苏贵惊讶地望着失态的何雨燕,起身拱手道:
“公子,可否让贵也借来瞧瞧?”
得到允许,苏贵毫不客气地从何雨燕手里抓过镜子,凑上去瞄了一眼,顿时吓得眼睛一闭,张嘴失神道:
“哎呀娘也,这里面的人是在、在下吗,看上去不像是平日的贵了呢?”
瞿武、陈学濡闻言,也是探头一望,顿时大惊失色地将手里的镜子,远远挪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