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人去站台转了一圈,立马就回家了,“爸,打听清楚了,何大清跑石门去了,何雨柱那小子还不说实话,跟我说去济楠,那检票的傻小子,两句话就被我套出来了。”
“你确定是石门?”
“是,票就是到石门的。”
“我以为何大清这老小子得去济楠呢,他那手艺在石门这种小地方可吃不动。都不如去太源,看来他也是怕。”
“咱们要不要直接把举报信送到石门去。”
“现在不行,咱们摸不准傻柱这小子的脉,等他回来,看看他们爷俩是什么情况,要是真不要他了,等他心凉了,咱们再干,万一有关系,这个混蛋报复起来也是麻烦。或者起风了再说,到时候大势之下,是龙他得盘着,是虎他得卧着。别说一个傻柱,再来十个,我都不怕。”
何雨柱和何雨水都是第一次坐火车,何雨水上辈子坐过高铁,连慢火车都没坐过,所以她是新奇,何雨柱就剩紧张了,这么多天,他就是靠赵芹的分析和猜测硬撑着的,是真是假,今天就见分晓了,一开始他挺相信赵芹的分析的,但是赵芹分析错了地点之后,他就有点紧张了。万一是假的呢,就是何大清不要他们了呢。
带着这种心情,何雨柱借着在站台上买东西的名义下了车,然后出了站。车上人也不少,列车员根本不可能记住车上少了什么人,就这么稀里糊涂的让何雨柱跑了。
出站之后,两个人就按照王所长给的地址找到了何大清家。敲开门,开门的正是白寡妇,“大过年的,干什么的?”
“婶子你好,请问何大清住这吗?”
“你们是他什么人,找他啥事儿?”
“我是何大清的外甥,我们这一趟来的不吉利,但是不来不行,我妈没了。给我舅舅报丧来了。”周围邻居一听立刻把脑袋缩回去了,大过年的真是不吉利,但也是,不来不行,他们要是不来,何大清这个当舅舅的得打死这个外甥。
白寡妇吼了一嗓子,“老何,你外甥来了。”
这个时候,在屋里偷听的何大清,才跑出来,“柱子,你怎么来了,来来来,屋里坐。”
何雨柱看见何大清,立刻磕了三个头,何大清心领神会,“柱子,你这是,你妈……”
“舅舅,我妈没了。”这个时候真的是怎么小心都不为过,这不还有偷听的呢。不过何雨柱的演技是的辣眼睛,干打雷不下雨,也幸亏别人看不见。
把人接进屋之后,白寡妇站在门口放哨,美其名曰,她这个后进门的就别打扰他们甥舅说话了。
“柱子,爸也是迫不得已啊!”
“我知道,赵姐都给我说了,她都给我分析过了。”然后把赵芹当初给他说的那些话都说了一遍。然后问“爸,一大爷这人能放心吗,他也知道了。”
“真没想到,整个大院就这么一个明白人,老易这人吧,不是个碎嘴子,小事儿上糊涂,大面上没问题,不是个坏人。你现在怎么吃饭?”
“大院里三个大爷去轧钢厂找了,后面又因为杨师傅一个人忙不过来,中灶轮岗,轮到我大家都说好,就直接把我定在中灶了。我现在在厨房炒中灶,一个月上灶补贴三万块钱,赵姐说是给我推荐推荐,让我提前转正。”
“老梁这人怎么这样,我走之前可是跟他说过,以你的水平能上小灶,就是在给你留条路呢,老易给你找工作花了多少钱,你知道吗?”
“没花钱。”
“没花钱,他姓郝的改性了,不花钱他能让你进厂?”
“不是,我是沾了雨水的光。”然后又把自己怎么进的厂又说了一遍。
“那这老梁怎么让你上中灶啊,你的水平比老杨可强多了。”
“梁主任说了,杨师傅年纪不小了,腰也不好,让他在小灶上退了去传达室,名声好看一点。至于小灶过了年,我全挑起来,食堂多给我两万块钱,直到厂里找到新人。到时候凭本事说话。”
“也行也行,没想到,老杨也到了看大门的年纪了。既然你们日子还能过,找工作也没花钱,我就不给你寄钱了,我原来还算计着你要是来了找爹,我就让你白姨拿扫把打出你去。没想到,你小子还挺精的。以后你就别来了,来了就说没见到我。”
“为什么?”
“哼,我原来干活的那家饭店的少东家可不是善茬,我走了,他们饭店差点垮了,他天天算计着报复我呢?你来这一趟,他肯定也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