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这个名字，岑云却是有些惊住。

帝江？这可是地球上扑街网络小说里的常客，一会儿是妖族一会儿又是巫族，难不成这个世界还有三清女娲？

岑云有些疑惑，试探着问道：“师尊，您刚刚说二皇？”

“嗯？难道如今的妖族竟连二皇都不记得了？”

岑云生怕惹怒帝江，连忙说道：“不不不，东皇太一，天帝帝俊二位妖皇的大恩，妖族怎么可能忘……”

“一派胡言！”帝江语气里有些愠怒。

岑云赶紧闭嘴，立在原地。

帝江停了许久，深深地叹了口气，才又缓缓说道：“罢了，也怪不得你们，几万年都过去了，连我这种老东西，都快记不清二皇的音容样貌，又何况你们。”

帝江语气中满是落寞，说完又是长时间的沉默，仿佛陷入了某种回忆之中。

半晌，帝江的声音才又传来。

“我知道你想知道什么，其实天底下哪有那么多新鲜事，无非就是压迫、反抗、战争，只不过这次轮到我们妖族败了而已。”

见帝江开始说起上古秘辛，岑云安静坐好。

“人族的经脉传承之法确实厉害，易学、稳定、进境快速，只用了短短几代，便培养出遍地的高手。”

“见大势已去，我族的二皇陛下心若死灰，以身合道，为残存的妖族赋予了经脉穴位，自身消散于世间。”

……

原来妖族之主的称号就叫二皇，岑云心中悱恻，却也不敢说出来，追问道：“后来呢？”

“后来我就被囚禁于这玄荒界中，被这七十二根玄荒链穿身锁住，再没有外边世界的消息，想来其他几个妖帅也和我差不多。他们杀不死我，就只能将我困在这儿，每日放我的血供后人修炼。结果呢？几万年过去了，狱卒都死光了，我这个囚犯还活着。”

岑云这才恍然大悟，入口处那个大池子，竟然是个血池，身下的沟渠，便是放血所用。

“都是师尊神功盖世，法力无边，才能将狱卒都给熬死！”岑云恭维道。

“我妖族之法，练至臻境便是如此威势，不死不灭，万古长存。”帝江说起自身功法的强势，语气中却没有几分骄傲。

“只是这等修炼之法，修行起来过于繁复，还需要消耗大量的灵气与血肉，门槛便已是极高，能有所成就者更是寥寥，从长远看来，却是不如人族的经脉传承。”

“依你所言，如今我妖族亦有经脉传承，我这此处数万年，等来的第一个妖族，却偏偏是你这么个没有经脉的异类，或许这便是冥冥中自有天意吧。”

“大道五十，天衍四十九，遁去其一，有天生灵种从遁去的‘一’中参悟出修炼之法，并凭借此法成为天下妖族共主，故自称‘二皇’。”

“今日，我便将此法传授于你。”

岑云正要道谢，一道磅礴的意念猛地涌了过来，岑云瞬时失去了意识。

也不知过了多久，岑云才醒过来，脑海中已经刻下了一套修炼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