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若岚立即张手拦在几个影卫面前,“不许你们伤我娘!”
说完,她就扭头朝车厢哭喊道:“大哥,您怎么回事儿,这是咱们娘啊!”
苏云宛弯腰走出车厢,淡淡一瞥:“点住大夫人的哑穴,将其送上最后一辆马车。几个侍卫轮流看守,若遭反抗,死伤无过!”
话音刚落,伍少寒便伸出两指点了裴氏哑穴,并看向愤怒握拳的秦君献:“你来还是我们来?”
秦君献唯恐他们动作粗鲁伤了娘亲,只能强忍悲痛,将娘亲强送上他们乘坐的马车。
秦若岚擦掉眼泪跟了过去,背后传来苏云宛的话:“谁要再敢滋生事端,严惩不贷!”
她脚下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在地,心中的恐慌无边蔓延。
秦君献让胞妹好好照顾母亲,自己冲去见大哥,到了马车前却被伍少寒拦下,“主子正在休息,不见任何人。”
秦君献只好掉头去问苏云宛。
此时苏云宛被秦老夫人叫住坐到自己身边,听到秦君献急问:“我大哥受什么刺激了?为何突然性情大变?”
“这样不好么?”她嘴角含笑反问,心里却也觉得有些纳闷。
秦君屹对裴氏一向逆来顺受,很难想象,他能有如此作为的一天。
简直,喜出望外啊!
老夫人拍手道:“就该如此,这才是我们秦家家主的风范。献哥儿,不要将你大哥的重情和心软当成理所当然,你娘再这么放肆下去,迟早成为家庭祸害!”
秦君献小声辩驳:“祖母,您言重了,我娘只是个妇道人家......”
“娶妻当娶贤,不贤毁三代。”老夫人教育道,“你敢说你娘是贤妻良母?”
秦君献无言以对,只好转身去安抚娘亲。
老夫人则例行敲打四房,还问苏云宛对秦家的家训家法有没有不理解的地方,要她以严治家,让秦君屹少操心家事。
苏云宛看了眼卑躬屈膝的四房几人,应承下来。
秦家真正不好对付的人,只有一个投鼠忌器的裴氏。如今秦君屹不再受其掣肘,事儿就好办多了。
谁敢挑事,要么打到他服,要么以车为牢,关到他服。
看哪个人敢胆大妄为。
休整结束,队伍即将再次出发,秦君献兄妹俩被裴氏拽住衣袖,无声叫他们留下。
“娘,我们下车跟祖母说一声。”
裴氏只好放手,眼睁睁看他们离去。
愤怒散去,恐慌上头。
要是大儿子存心要报复,那她可还有好日子过?
且说秦君献兄妹俩跟老夫人一说,立马遭到反对:“不准!让你们娘好生反省反省。岚岚,你还是跟我同乘一辆车,至于轩哥儿......”
苏云宛随即道:“让他们跟我和子渊共乘吧,等到了下个城池再买一辆车。”
一旁的影卫拾一立即拱手道:“少夫人,主子需要静养。不如让二公子他们骑马,我们步行即可。”
事涉大孙子康健,老夫人立即点头,“就这么办。”
苏云宛随即也点头赞成,而后转身上车。
跟往日一样,铺上木板,准备午休。
秦君屹自她上车,视线就没离开她身上过,待她躺好,才道:“宛宛,可有吓着你?”
“你说呢?”苏云宛侧身,笑意盈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