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这话时,他还特意要秦君献和秦若岚不可私下给裴氏带荤食,否则按违令论处。
秦若岚被吓得泪眼汪汪,不敢直迎大哥锋芒。
秦君献也应承下来,他已经了解了事发经过,心中苦得像吃了黄连似的。
他早就知道,大嫂是大哥的逆鳞,绝对碰不得。
可他那“屡战屡败”的母亲,却还忽视这一点。
卢家借粮一事,跟她一丁点关系都没有,她却非要凑热闹,也不想想,祖母是那么好利用的吗?大嫂又岂是她能对付的了的?
现在大哥经受大难,又有了心爱之人,再不可能任由母亲苛责刁难。
只希望母亲经受这次教训,能摆正位置,不再与大哥大嫂为难。
岑依依跟先前的小孩一样,被拦在几米开外。
她看着这些训练有素的护卫,心里很不是滋味,要是她成为秦君屹的女人,这些人还敢如此拦她吗?
这些天,悔恨如像一条毒蛇,在他的心底不停撕咬,每个夜里,她都痛苦得快要窒息。
要是她没向秦君屹做出亲密动作,就不会被扫地出门,落到卢家这豺狼窝中。
看着众多护卫现身,秦家被保护得固若金汤,她用“秦家危机四伏、有今日没明日”来安慰自己灵魂的说辞土崩瓦解,不得不面对一步错、步步错的现实。
而在看到钱荣出现后,她更加坚定了重回秦家的念想。
“让开!我去向我外祖母请安。”岑依依绷着脸,怒视道。
影卫等同伴请示车厢里的主子,得知主子同意后才放行。
岑依依朝坐在席子上的秦老夫人磕了个头,哽咽道:“外祖母,依依想您了。”
“好孩子,快起来,过来说话。”老夫人慈眉善目道。
她一大早被大孙子夫妇俩和钱荣下了脸子,心中郁郁寡欢。见到儒幕之思的外孙女,暂时忘了过往的不愉快,让她坐到身边。
“你在卢家过得怎么样?”
“不好。”两个字到了嘴边,却换成了“祖母放心,我过得挺好的,他们都很喜欢我。”
“那就好。”
“只是有一点让我有些尴尬,几个表嫂们做的饭不太好吃,就想去跟官差买吃的。可您也知道,官差那的饭菜都要高价交换,他们就总念叨银钱不够用。”
岑依依悄悄瞄了一眼老夫人脸色,见她有些收敛,话题一转:“不过他们也是无心的,我一过去,就已经交了一周的伙食费和车马费。是我心性还未修炼到家,听多了有点不舒服。”
秦老夫人叹气道:“那你就走远点,当做没听见吧,这人的嘴巴长在别人身上,随他们说去。”
“是,我也是这么想的。”岑依依点头,道明来意,“今儿早上,他们想过来借粮,我提议他们用钱买,可他们觉得银钱紧张,就没采纳。现在他们愿意出钱了,却拉不下脸,就让我来跟您换些粮食回去。”
岑依依听到早上秦君屹的话,知道秦卢两家关系彻底掰了,她就适当地说了些谎话,踩着他们召显自身明理懂事识大体。
老夫人听了沉吟半响,生硬地转移话题:“丰哥儿对你怎么样?”
岑依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