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原始风景秀丽无限,山丘的远处是连绵的群山,其中尤显一座奇峰,并不高,却壮阔雄奇,山顶隐隐有白雪皑皑。
山底下静静躺着一汪湖水,离这么远,依然可以看到它湖蓝色圣洁的美丽。
水如镜,倒映出穹庐纤云,连接起青山缈缈,四周绿野葱葱,入秋的雅黄添了几分姿色,紫红色的野花开的烂漫无暇,仿佛画圣醉酒后挥起画笔,在这人间画下了一座众神的后花园。
站在山丘顶上,安歌被震撼到了。
这里是没有任何工业污染的自然,甚至没有人烟的侵扰。
湖面飞起自由的鸟儿,左边还蹦哒过一只雪白的小兔,一眨眼就不见踪影,她被这热烈的、自由的、充满想象的天地感动。
“好美啊!”
她大声呼喊道!
霍尔查得意一笑,猎人基因觉醒,跑开追那只兔子去了。
南宫玥凉凉的声音从安歌身后传来。
“这是美丽的燕金山,山北为北凉国界,山南为大庆国土,山北面顶峰积雪,风侵雨蚀,山南面因有荡北湖,常年鱼跃鸟飞,二十年前,虎贲军驻守边关,击匈奴退柔然,才有的这千里的大地回春,民安物丰。”
语气不见起伏,内心却波涛汹涌,他缓缓闭上眼。
三年前,他还是青涩模样,第一次探望驻守边疆的哥哥们,也像安歌这般,被这钟灵毓秀的天地打动。
忍不住挥鞭策马,骏马飞驰,四蹄生风,白色的衣袍随风飘荡,劲风迎面相撞。
哥哥们戎马劲装,护其左右,满腔壮语豪言守国疆,好儿郎精忠报国志勇四方。
现如今,声犹回响,其他人却惨死他乡……
南宫玥猛得睁开双眼,眼里黑雾似千万只利箭直冲而出,杀气腾腾。
安歌刚要靠近,被他的眼神吓到,后退一步,踩到一颗碎石。
本就腿软,身体不听话的向一边跌去,那边可是斜坡,随时可能滚落下去。
突然,一只冰凉的手拉住她的手臂,用力将她扯回。
另一只冰凉的手揽住她纤细的腰肢,帮她稳住身形。
因为害怕跌下去,安歌本能得抱紧对方。
阳光下,苍翠的山丘顶上,一丛丛的色彩中,一对璧人看似热烈相拥,给这秋日美景添上了柔和的线条,绿草随风起伏,摇摇曳曳起舞相衬。
安歌从惊吓中回神,抬头对上他的眼,里边黑雾渐散,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悲楚,还有几分令人心碎的凄凉。
她不由自主伸出一只手,轻柔抚平他皱起的眉头,另一只手缓缓将他抱的更紧,无声的诉说着疼惜。
南宫玥轻握住她抚眉的手,缓缓低下头来,近一点,再近一点。
两人耳鬓的几缕青丝碎发像藤蔓一样缠绕,鼻息火热,一股似曾熟悉的香甜莹润像巨大的漩涡,吸引着他,靠近那令人欲罢不能的温软炙热。
电光火石间,他仿佛一下子想起昏迷中,那香甜绵柔似堕云端的梦从何而来。
原来是她的唇!
喂药、喂粥食、喂水…
听别人说是一回事,自己回味起来却是另一回事。
当时他身体处在昏迷中,自己的意识会不由得去追随那股甘甜,控制不住的想要更多,轻微翻转,那里原来是饱满圆润富有弹性的,本想蜻蜓点水,却引得自己蛟龙出洞,穷追不舍。
南宫玥心跳漏了一拍,忽地推开安歌,不敢置信得看向她。
自己一定是疯了,昏迷中尚且说不清,现在为何……
呼吸急促的南宫玥松开手,走得很快,头也不回,拄拐下山。
站定的安歌莫名其妙嘛!
本来以为气氛都烘托到位了,不接个吻都对不起这秀丽山河。
好家伙!眼睛都闭上了,就这?
眼看他逃下山,安歌赶忙追上去搀扶。
啥也没多问,就害怕更显得自作多情。
霍尔查跪在一处土洞前,两手灰噗噗的,拍了拍尘土起身,“原来刚下完崽,算了,暂时放过你们一窝,有缘来年再见!”
兔妈心想:吓死老娘了,宝宝们!你们今天险些和娘天兔永隔了呀!这个大胡子赶紧滚,谁他么的要和你明年再见!
等他们到达西平镇已是下午,街上人来人往,正是热闹。
南宫玥将本就破损的金丝软甲分成三部分,嘱托霍大哥只身去往不同的三家当铺。
“如问来历,就说是过往商人以药材换物得来,就算名贵,残缺不全当铺肯定压价到最低,等同金价。如再盘问就假借离去,他们一定不会错过占便宜的机会。劳烦霍大哥了,我和安姑娘在马市等你。”
“好嘞!你俩先四处转转!”霍尔查干脆利落应道。
安歌兴奋的有点过头,走在古代的街市上,到处都是新奇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