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要报仇，但他年岁已大，又没有神功秘籍，身体还被试药弄得千疮百孔。

无路可走的情况下，他选择了继续药魔在他身上的实验，终于被他发现了一个捷径。

他可以服下一种毒丹来刺激身体，两个月内他可以拥有绝顶的内力，但是两个月后，他就会因为打破平衡而毒发身亡。

现在，离他最后的时限已经没几天了。

“他没救了，”连姒都摇摇头，“毒性已经深入他的五脏六腑，他体内的器官现在基本上都被损伤殆尽，他能正常活动不过是因为他的痛觉被阻挡了。”

“小晴，我死后，就将我埋在师父的坟墓旁吧，希望你晚一些过来。”

“好。”

……

山谷中又添了一座新坟，安晴和凌向晚就住在了山谷之中。

“安姐姐，喝些药吧！”凌向晚担心的看着披着斗篷站在雪中的安晴。

“不必担心，向晚，我的身体我知道。”

安晴没打算喝药，因为这具身体本身就没救了，除了动用不属于这个世界的手段，再好的药也养不回来。

“我看你带回来几个孩子，想好怎么安置她们了吗？”安晴问道。

凌向晚眼中满是郁色，“我终于发现了，这个世道对女子来说就是地狱。”

江湖中对女子的要求松许多，但是在很多事情上，女子仍然是被漠视，被牺牲的那一个。

凌向晚带回来的几个女孩，都是被家人抛弃、牺牲的，最小的那个才七岁。

“可以建一个门派，一个只有女子的门派。”

“就叫明月楼吧。”

安晴看着天空中皎洁的月色，轻声说道。

凌向晚先是一喜，而后又有些犹豫，“安姐姐，门派之中只能有女子吗？”

她想问，如果这些孩子长大了，对外面有了好奇，或者说想要成婚，该怎么办？

“按我的想法，本来就不打算让她们再接触外界，不过想来你下不了那个决心！”安晴摇摇头。

“既然这样，那就告诉所有你带回来的女子，加入明月谷之后。想要成婚嫁人就必须放弃从明月谷得到的一切，从此也不能再以明月谷的弟子自居，让她们自己选择。”

“好，我会和那些孩子说清楚的。”凌向晚回答道。

“不觉得我的做法有些狠心？”安晴挑眉问道。

凌向晚摇摇头，“我不明白为什么要这样做，但我相信你不会害我。”

哪怕经历了之前的事情，凌向晚的眼中依旧有着光。

“向晚，这个世道女子本就艰难，你可知道江湖上极少有以女子为主导的势力？”

“上千年的习惯，让绝大多数女子在嫁人之后，都将一颗心放在了丈夫和孩子身上，她们习惯了柔顺，习惯了男子的野心是雄心壮志，而女子的野心就是牝鸡司晨。”

“不要想着让女子在师门和丈夫孩子之间做选择，不是所有人放弃师门，但是你赌不起。”

“要是允许门下的弟子将丈夫和孩子带进来，我敢说不出三代，这里就和江湖上其他的门派没有区别了。”

“你想给那些苦命的女子留一个遮风挡雨的地方，就不能心软，就必须比所有的男人还要心狠。”

“否则，那些男人会用着你的成果，践踏着你想庇护的人。”

“我明白了。”凌向晚握紧了手中的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