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呢？齐书。”安晴看向一个满脸悲戚之色的青年。

齐书看着手中拿着还在滴血的刀的安晴，眼中充斥着惊愕和悲伤。

原主和齐书的关系……

如果没有招安这事的话，齐书是安义打算给女儿选的夫婿。

不过，等招安之后，齐书凭借一身才华在瑞王府的支持下平步青云，自然不愿意再娶一个叛贼的女儿了。

“永泰帝为了修行宫，大兴土木，你的父亲被征了徭役，累死在行宫。”

“你家中的几亩良田被宠妃弟弟家的仆役看上了，直接夺走，害的你的母亲为了养活你们兄妹二人，熬瞎了眼睛。”

“你的妹妹在灾年被饿死。”

“你又是为了什么要接受招安？”

齐书嗫嚅着嘴唇，被安晴说的满脸羞惭之色。

但是，他并没有觉得自己做的完全错了。

“二小姐，永泰帝的确昏庸，但诸位皇子却不乏贤明之人，我正是想要救更多的人，才不希望战乱继续下去。”

在齐书看来，永泰帝已经年迈，只要能有一个贤明的皇子得继大统，这天下就能重新回到海清河晏的状态。

安晴惊奇的看着齐书，她很好奇齐书的脑子是怎么长的。

安晴这样想的，也就直接说出来了，“齐书，你是不是脑子有病？”

“你想选一个明主，想实现自己的抱负，当然没问题，可是既然你对朝廷忠心耿耿，当初为什么要接受你眼里的叛贼的救助？”

“我是不是能够认为，你留在安家军，就是为了给朝廷当奸细的，想拿着安家军做你的投名状？”

当初，齐书逃难的时候饿的昏倒在路边，是原主救了他。

“我……”齐书说不出话来。

“你是瑞王的人？”安晴又问道。

齐书一愣，不知道安晴是怎么知道的。

但是这个时候，他不承认也不行了，齐书苦笑着说道：“瑞王殿下是我选的明主。”

安晴神情古怪的看着齐书，就连被刀架在脖子上的那些人，也忍不住心中的震惊了。

要说齐书觉得义军成不了事，想要投靠朝廷，虽然不能原谅，但大家还能理解。

但是，选瑞王当主子，在其他人眼中就是齐书的脑子出问题了。

瑞王陆翊是永泰帝的第三子，听起来封号是挺好的，但是他本人完全是不当人。

贪恋美色、欺男霸女在陆翊身上都算是小事了。

陆翊手段残忍冷酷，每个月光是瑞王府中送出来的尸体都有十数具，被抢到瑞王府的女子极少有能活下来的。

朝堂之上，瑞王也行事荒唐，将大事当做儿戏。

齐书哪怕选择一个平庸的皇子，安晴都能理解，完全不明白他为什么要投靠陆翊？

齐书苦笑一声，“瑞王殿下也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