姒用尾巴蹭了蹭安晴，冰凉的触感让安晴回过神来。

“无论如何，我都会一直支持你的，哪怕要和整个世界为敌，我也会站在你的身边。”

姒血红色的竖瞳中明明看不出来什么情绪，但安晴却能感受到姒的真诚。

安晴勾起嘴角，笑了一下。

“我也一样，姒姐，不管你想做什么，只要你说出来，我就一定会帮你的。”

姒甩了甩尾巴，从甩动的幅度上都能看出来姒的心情不错。

“有什么感想？对这些名门正道失望了吗？”姒问道。

安晴却摇了摇头，“其实还好。”

“这些修士的确是名门正道，但并非圣人，眼看着邪魔降世，浩劫来临，他们想牺牲原主一个人来封印上古邪魔，其实是很正常的事情。”

“至少目前来说，在他们的计划中，原主只用失去第二块仙髓，还不用送命。”

“牺牲少数的来拯救多数的，牺牲微不足道的来拯救不可或缺的……”

“这是人之常情，不是吗？”

只要不落到自己身上，想必绝大多数人都不会反对这样的做法。

即便有些人心中可能过意不去，但这并不会阻碍他们的行动。

命格，命运……

安晴轻轻地叹了一口气，神情中带上了几分怅然。

“我只是有些难过，原主看似自由，但实际上从来没有第二个结局可以走。”

身负能够封印上古邪魔的仙髓，并没有给原主带来什么便利，给她带来的只有无尽的痛苦和遗憾。

在原主的记忆中，她是因为算计和欺骗，自愿走上祭坛的。

可是，即便没有那些算计，原主的人生也不一定能轻松多少。

不管最后是心甘情愿，还是大义所迫，她似乎都只有献祭这一个归宿。

“不对，小晴，”姒认真的看了过来，“她无法掌控自己的命运，只是因为她不够强。”

“如果她有足够的实力，那么不需要封印，她完全可以自己将上古邪魔斩杀于剑下，又或者她也可以自己将上古邪魔取而代之。”

“不需要牺牲，也不需要左右为难，她可以尽情迎来自己最喜欢的结局。”

姒的声音难得如此认真而严肃。

安晴愣了一下，哑然失笑。

她当然明白这样的道理，从一开始就明白。

不过，姒对她的关心，安晴也是能够感受的到的。

下方的归元宗内，神算子捧着龟甲还在占卜，他越是占卜神情越是难看，额头上的汗都冒了一层了。

周围的人，神情也都从一开始的轻松转向了担忧。

神算子手指掐动法诀，都已经舞出了残影。

就听见‘咔嚓’一声，神算子手中的龟甲直接碎掉，他一口血喷了出去，整个人仰面栽倒在地上。

“去找左剑衣。”

“另一块仙髓在封印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