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你有东离长卿一半的功力,我便不认为你在说狂话。”玄拓挺前一步,刀已横向姜云恪的脖子。姜云恪拉着楼清姝向后横飞的同时一脚将刀踢斜。
玄拓身法极快,只见他一个转身,便已绕在姜云恪身后,斜劈一刀,刀劲狂泄。骤闻身后呼呼之声,姜云恪立时转身挡在楼清姝身前,运起真气,将刀并住。然玄拓一灌内劲于刀中,猛力一震,姜云恪直感双掌震麻,顿时已并不住刀,急喝道:“清姝退后!”
“姜哥哥,你小心!”楼清姝知道以玄拓的功力姜云恪能应付得了,不过仍是有些担心,也避免他分心于己,她急退至廊道尽头。
刀劲如似疾风,姜云恪发丝乱扬,玄拓笑道:“放心,我玄拓恩怨分明,不会伤及无辜。”半年前,楼清姝劝东离长卿放过玄拓一命,至今他仍心存感激。
“如此便好。”姜云恪运起离阳神诀,内劲暴涨,双掌向自己一拖,竞连刀带人拖向右边,然后松手,双掌运气推出,玄拓心惊,只觉一阵内劲扑面而至,当即皱起眉头,横刀抵挡,可仍然被击得倒飞丈余远。
玄拓目视姜云恪,心道:“这小子怎地半年不见,功力变得如此深厚了?”其实在此之前,他并未与姜云恪交过手,不知他功力深浅,此前在乐山大佛下,自己的两位兄弟与他过招时,姜云恪招式僵硬,此番交手,也只道他练了离阳神诀,但是并不精深,岂料对了两招,此子内力竟如此纯浑!
姜云恪道:“如何?想要擒我,你的实力还不够格。”
玄拓倒也不怒,玄门三杰中,就属他脾性沉稳,而且经过这半年的颓丧,更让其心境更上一层楼,握紧长刀,倏然移形换影,化出三道虚影,其实他人早已欺近姜云恪。
姜云恪一掌击散三道虚影,玄拓已然近身,且使出他的玄门刀法,霎时眼前刀影憧憧,刀气横流,姜云恪左闪右避,但玄拓刀势疾速凌厉,他唯有抽身飞上廊道。
玄拓沉喝一声,但听“砰”的一声,廊道之上的瓦片或碎或飞,横梁被他一刀劈断,廊道被其一刀破出一大道口子,他人掠上廊道,对准姜云恪,左右劈出一刀,姜云恪连踢数脚,脚下瓦片横飞出数块,但是被玄拓的刀气破碎散落,刀势也减弱了一半。姜云恪又使出那招“百川入我怀”,运起内劲,身下瓦片不断浮起,随着内劲流动,大喝一声:“去!”数百块瓦片,瞬间涌向玄拓。
“簌簌簌……”玄拓挥刀自御,不过瓦片如百川赴海,势不可挡,而且数目众多,一时难以招架,身中数片硬实瓦砾,多处流血。下一刻,他化出虚影,布下玄门刀震,以廊顶为八卦阵地,虚影分据坤、坎、震三个方位,姜云恪置身于三位之中,玄拓在一旁,随时在其它的离、巽、兑、乾、艮五个方位随心换位。一时间,姜云恪反倒陷入了困境。
楼清姝在廊道尽头看不清顶上的两人战况如何,便奔到楼上去,见姜云恪陷身于玄门刀阵中,尤似四面楚歌之境,不由得忧心如焚。
且听玄拓一声低喝,他自离之方位掠出,其余三道虚影分别自坤、坎、震方位横向姜云恪。姜云恪经过凌云寺罗汉堂中苦练数个时辰,终究是有收获,当即见招拆招,不断挥掌,只是那玄拓幻出的虚影被击散后又现出,当真是源源不绝,且玄拓真身挥刀尤其致命,一时也难以分清谁是真身,谁是假身,陷入被动的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