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
别人找他,他会以拳待之,那是因为别人抬起了拳头。
剑仲望着山下,道:“还有一天气运就要降临,黎朝想要绞杀我们应该就在这两天。”
他指着广场中心的大榕树道:“这棵树是早年谪仙人种下的,你们知道种树的人是谁吗?”
……
山下,
蟒袍男子终于下达了登山的命令。他回头往南边看去,这二十年来,黎朝一改往日的温和,大动兵戈,掀起了血雨腥风的战争,由北到南,屡战屡胜,最后止步于南国。
无他,只因这里有座天云山。
坊间传言南国能够幸存至今是因为每年都在上贡,实则真正的原因是这里有山神,还有水神,还有一个爱管闲事的道士与和尚,特别是后者,极为不讲理的将寺庙修在大军的必经之路上,这些年的谈判皆以失败告终。
但这一次,铁定不会了。
天子已经走出朝堂,来到了天下。
他拔出腰间佩刀,闪烁金属光泽的长刀,直指天云山顶端:“全军登山,活捉谪仙人。”
吼!
一境武夫和修士组成的大军,由各大出入口往上走去。
奇怪的是入口处的山神庙居然没有反应,里边儿威武的神相,被一名士兵踹翻,泥塑碎了一地。
被认为是禁区的天河残渎,在此时也显得很安静。
蟒袍男子脸上浮现一抹笑意,昔日种种在眼前不断划过,“你说过天下是所有人的天下,现在,我来兑现你的诺言了,我会带着他们,全部走出来,然后站在你的面前。”
……
大夏书山。
一位邋遢的落魄书生,正坐在藤椅上钓鱼,身边站着个慈眉善目的老人,须发皆白,特别是胡子几乎要垂落到地上。
老人忽然开口问道:“刘知夏,你可知现在是什么时辰?”
钓鱼的书生抖了抖鱼竿,拔起来一看,只有一条两指宽的小鱼,他慢悠悠的取下来,又放回湖里。
那条小鱼好像还舍不得走,在鱼竿处来来回回游荡,淡淡的灵光在鱼的体外浮现,刘知夏道:“湖里才适合你,这外边儿,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鱼儿应该是听懂了,跃起身子对着书生甩了甩尾巴,这才一头扎入湖心。
书生回头,目光并没有停留在老人的身上,只是轻轻道:“人各有志,他在里边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只希望此事过后能留给他一条生路,当年他的选择也是无奈之举,错不在他。”
老人没有回应。
书生深深一叹,眼里满是愧疚之色,如果可以,他真希望那个孩子能够碰到现今应该穿上了蟒袍的人。
由他来代替自己,化解这场二十年的恩怨。
……
大榕树晃了晃,掉下来一片叶子,随着风飘到黎阳身边,黎阳伸出手将其接在掌心,树叶如同翡翠,居然有手指那么厚,触感柔软冰凉,上边儿有个字。
夏。
但现在明明才初春啊。
剑仲起身,兀自站在台阶的入口,以身化剑。
这一刻,心思各异的谪仙人们,纷纷涌向他所在之处。
夏不胜寒。
可这树叶掉下来时,云海中,分明有晶莹的物体才飘然坠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