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昊空第一次见到这种场景,在他认知中无所不能的那位赵医生居然如此狼狈,
又是慌忙的观察设备,
又是不停的检查苏牧的身体,
同时额头上大的汗滴早就已经将帽子和口罩给染湿透了。
嘴里不断念叨着,“这不可能,怎么可能有人受了这么重的伤还能活着,
这根本就不符合医学规律,更是违反了人体的规律。
天哪,这就是奇迹吗?我不信。”
这位赵医生敢这样跟闵昊空说话,就是因为他是老头子身边贴身的御医,
时时刻刻都在为老头子做事,
这些年过去了,老头子都把他当成了半个助理了。
所以在闵家,赵医生的地位可是比寻常的秘权力还要大得多,就连闵家的这些直系子弟都很尊重他。
不是因为别的,就是这一身的医术,让他们这些二代才能如此心悦臣服。
谁敢保证身体一直没问题,要是关系搞坏了哪天有求于人就尴尬了。
不然光是靠着老头子的威严,闵家的子弟顶多只是在表面上给些面子,只要做足了表面功夫也就够了。
也不求他能在老爷子身边说句好话,只要别太有个人倾向的选择就好了。
可现在闵昊空到的是什么?
用几个成语来形容,那就是手忙脚乱不知所措。
这就是现在这番画面最真实的写照,不知道的,估计还以为这是个新来的助手。
“闵,合着你们家的私人医生就这点水平啊,
我本事好像也不怎么样嘛,话还偏偏这么多,来你们的人事部的选拔那一块做得真差。”苏牧无所谓开口说道。
他没资格去管闵家的事情是没错,
但是着随便一个医生都能这么欺负闵昊空,也当然不能就这么算了。
本来也不想给他的,反正也不出什么东西来。
既然自己撞上来了,那就准备好自食恶果。
赵医生的脸色顿时出现了一阵红一阵白,怒气一下全都写在脸上了。
如果苏牧从其他地方来侮辱他,那倒是没什么,
他只会当作一只不入流的狗在狂吠,都懒得去跟他计较。
但是医学这方面是他最引以为傲,甚至视作比之生命还要重要的东西。
但现在却被贬得如此一文不值,当然愤怒。
可偏偏什么都做不了,就苏牧身上的那些病状,是根本就无法解决的。
所以赵医生也只能生着闷气,仅露出的那一部分脸庞也不知道是羞愧还是怒了。
闵昊空在一旁热闹可开心了,就差没有磕着瓜子翘着二郎腿去欣赏了。
赵医生的话可谓是杀人诛心,令他难堪。
没想到这么快报应就来了,现在变成他无言以对了。
不过好歹还是老爷子的御医,闵昊空也不想得罪的太死,到差不多的时候赶紧就出来劝劝了。
“牧哥,你可别这么说啊,赵哥还是挺厉害的,
在各国留洋学习的时间比中国很多,拿了好几个医学界的大奖,一直都被我爸聘用呢。”
闵昊空夸张的说话一点都没起到缓和的作用,而是让现场的气氛变得更尴尬了。
在赵医生耳朵里,基本就转换成了在外学习这么久,镀上了一层金,再拿几个破奖来充实阅历,然后跑到闵家来混饭吃了。
总的来说,就是一个屁用没用想着投机取巧的废物。
终于,在最后的努力下,赵医生还是放弃了,
落魄的离开了这栋别墅,跟来的时候完全不是一个人了,他根本无法去解决多种疑难杂症,
别说是他了,赵医生甚至怀疑全世界根本没人能够解决这个状况。
反正这个人离死也肯定不远了,也懒得继续跟他计较。
这就是现在赵医生心中最真实的写照,闵家现在的主人毕竟还是闵先生,他倒是也不怕得罪这个少爷。
“谢了牧哥,这家伙有点本事,就是过于有些目中无人了。”闵昊空客观的评价了一下赵医生。
苏牧笑了笑,“再目中无人也不至于对闵家未来可能的家主这么无礼,
我想,无非就是他认为你能够当家的可能性太低了,不会影响他的前程,所以自然就不会对你客气了。”
当局者迷,苏牧这个局外人倒是得挺清楚的,
而且作为一个朋友的角度,他直接不避讳的把真相给道破了。
虽然话很难听,但这就是实话,实话往往也就是这么难听的。
“或许是吧。他接触老头子的时间比我们,自然知道老头子比较偏向谁。”
闵昊空自嘲的笑笑,又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当即大声的说道:“对了牧哥,你这身伤是什么情况啊,连他都说没办法了,那是不是就真没办法了。
不是从屋里出来后,故事世界受的伤都会自动的被治愈嘛?
要不是我的感知力上升了这么多,根本就察觉不到。”
“无妨。”苏牧摆手,突然站了起来,“之前江州那边出了点乱子,我不心被波及进去了,所以受了点伤,不影响,
不过我想这些伤很快就好了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