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梨浅双手环胸,不屑一顾地说,“说来说去,半天离不开守寡几个字!没男人活不下去?说到底,你就是贱!”
“你竟然骂我!”
苏语柔目露凶光,愤愤然地说。
这个小贱蹄子,怎么今日竟如此从容淡定,还明目张胆地同她叫嚣!
“实话告诉你,我不骂人!”
“你,你竟敢说我不是人!”苏语柔双手叉腰,气急败坏地说,“我告诉你,高门贵女皆知书达理,从不口出恶语……”
苏梨浅一抬手,做了一个打住的动作,“停停停!”
“别用这些词来拿捏我,我不吃这一套,自然也不会顾虑这些,我这个人就是这么豪横,苏语柔你记住了!”
她往后边的石阶上安然一坐,漫不经心地斜睨一眼苏语柔,眼神里喷薄而出鄙夷不屑之情。
自己口出无状,却告诉她该守的仪态,做梦!
“你真是在乡野长大的,粗鄙无礼,恬不知耻!”苏语柔怒目而视,指着苏梨浅的鼻子怒骂。
“你说对了,快说说你对我还有什么不好的印象,我放大几倍给你看!”
恶心不死你!
不做实了,她不姓苏!
她可没有兴趣给任何人留下好印象。
你是什么样的人就会遇见怎样的我!
“依我看……”苏语柔说。
苏梨浅赶忙又做了一个打住的动作,打断苏语柔的话,“你看不懂我,就别依你看了!”
几个回合下来,苏语柔有些力不从心。
主要她觉得今日发挥得不好,事先低估了苏梨浅的回击能力。
她以为苏梨浅还如在尚书府那样懂得收敛。
见势不妙。
刘禾玥在苏语柔耳边低语几句,两人不时瞄向对面走来的一头牛。
似是打着坏主意。
“有话当面说,瞧瞧你们背后嘀嘀咕咕的,小家子气。”苏梨浅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渣屑,欲离开此地。
“姐姐!”苏语柔在身后急切地喊了一声。
“你看那边来了一头牛,这种牛是不是在你住的乡下别院遍地都是,你与它们常年为伴?”
刘禾玥赶忙搭话,借机嘲讽,“对了语柔,你父亲是户部尚书,掌管田地,户籍这块。你姐姐替你父亲守着乡下,或许知道这头牛是从哪块田地跑出来的。”
话毕,三人皆捧腹大笑起来。
脸上尽是暗自得意的神情。
还有一种有本事你揍我们啊,三对一绝对不输你。
苏梨浅脸上渐渐变了颜色,这已经上升到人身攻击的地步。
一个带节奏,两个挑拨离间,真是一丘之貉。
“这么说,你作为刑部尚书府嫡女,每日耳濡目染的,是不是早就有了断案能力。你告诉我大牢里那些无头冤案是怎么回事?别告诉我,你只是草包窝囊废,一切不知道!”
这话说得刘禾玥哑口无言。
没想到苏梨浅竟跟她提到这个?
她下意识往苏语柔身后靠了靠。
苏梨浅不疾不徐往前走上几步,站定,拍了拍苏语柔的肩膀,别有深意地说,“想知道那头牛从哪里跑出来的?”
“你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