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大明仅存的三位藩王之一,又是备受当今皇上信任和倚重的亲王,逍遥这段时间早已是名扬天下。
定闲道:“不知王爷在此,请恕贫尼无礼在先。只怪贫尼孤陋寡闻,不知王爷居然还这身强大的武学修为。”
逍遥回首以道门之礼回应道:“师太缪赞了,逍遥虽然出身皇族宗亲。可素来不喜欢江山社稷的勾心斗角,与其天天听些让人头疼的政务,不如白马仗剑江湖来的畅快自在些。”
“原来是武当的逍遥师弟,怪不得这身修为如此清净幽远。”
僧道有别,可江湖无别。
逍遥虽然年轻却辈分高,毕竟冲虚和方正已是江湖上辈分最高的宿老。随着逍遥言语间表明身份,就在定闲话音落下时,定逸也行礼问候道:“定逸见过逍遥师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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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逸还要说些什么时,逍遥挥手示意锦衣卫。为首的千户点头示意,从怀中拿出密折情报道:“武昌十二年,江南之地发生洪灾。借灾情弥漫之机,赤威镖局行贩卖人口之事,共计四百八十四人。其中一百八十位男子,强行签了契约入牙行为奴。年轻女子更是被送入青楼,从此生不如死。如此行径,两位师太人未该不该杀!”
定闲和定逸看向彼此,无言以对。
“武昌十五年,赤威镖局假扮盗匪,劫杀江南盐税车队三百士卒。掠夺江南十二省,共计赋税五百万两。这笔钱原本是更换守疆边军兵刃甲胄,还有朝廷欠下的三年军饷。这样的暴力行为,请问师太该不该屠!”
千户说的越多越详细,定闲和定逸的脸色越难看。就赤威镖局做的这些事,别说是屠杀满门了,就是千刀万剐也不为过。
严群亦是脸色惶恐惧怕,没想到这些年干的阴暗勾当。锦衣卫居然查的清清楚楚,有些事甚至连他自己都忘记了。严群的脸色如沐死寂,浑身惧怕的瘫倒在地。
千户还在那边拿着密折“如数家珍”,定闲和定逸的脸色越发难看阴沉。还未等千户细数完罪状,定闲和定逸转身就走,甚至连话都不敢多说什么。
江湖侠义和信义可不是为非作歹,况且以定闲和定逸的仁善性格,也做不出包庇歹人罪犯的行径。况且若是事先得知所有事情,定闲和定逸早就行侠仗义杀了严群正法了。
“杀~~”
逍遥的王命毫不留情,锦衣卫抄起手中的兵刃,更是没有丝毫的犹豫之色。
凄厉的惨叫声,痛苦的哀嚎声,伴随着嗜血夺命的屠刀落下,赤威镖局满门皆被斩杀殆尽,只剩下十八名孩童被送往边疆。
“王上,属下心中疑惑,不知该不该说?”
看着正堂外摆放整齐的三十五口大箱子,逍遥的心情很好。况且身边的锦衣卫千户,并不是被江南官场腐蚀的罪人,而是皇兄从小培养的心腹,逍遥也乐得说两句闲话。
江南何等富庶,贪污案弥漫十年。江南锦衣卫竟一无所知,若是说当中没有问题,说出去恐怕连狗都不会相信。
若没有锦衣卫暗中相助,为何江南官场总是步步领先。
若非逍遥调动扶龙司,还有东西两厂的精锐,又走出燕飞的这步奇招。原江南锦衣卫早就通知,暗中安排好所有的退路。
“说吧!今日收缴钱财八百万,大明若不发生天灾,足够户部两年的开支。皇兄必定高兴,孤也心情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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