逍遥听到读书人的那套“之乎者也,五伦纲常”,就觉得头疼,乃至浑身痒痒。让他读书可以,让他做读书人则免开尊口。
这些时日接触多了,燕飞也知道宁王,逍遥不羁,不喜俗礼的处世态度。对此也没有多说,只是笑着拱手道:“既如此,臣下就愧领愧受了。”
“哈哈~~”
随着彼此相视一笑,说起来话来似乎轻松了很多。说起这段时日查案和搜集证据的过程,原本态度严肃方正的燕飞无形中放松很多。
半个时辰后,详细了解过的逍遥,摆手对燕飞认真的说道:“接下来你有两个选择,关乎你未来的前程,你好好想想再回孤的话。”
知道事关己身,心有忐忑紧张之意的燕飞,双瞳注视着身姿慵懒倚靠在王座上的逍遥。
燕飞隐约猜到,接下来说的话。既是对他办事的奖赏,亦是对他未来的安排。
逍遥道:“按照先前所说,你可以前往皇城,拜当今太子太傅为师。日后参与恩科入仕,博个最好的出身和功名。”
“当然,你也可以继续留在孤的身边听用。孤不喜俗事杂物,王府所有军务和政务,皆要交到你的手中操办。”
“两者没有好坏区分。前者厚积薄发,后者大权在握。”
燕飞没有马上回答,而是在细细的思索,眉头皱起显然心思极为复杂。身旁的茶碗是拿起又放下,放下后又再次拿起。
直到一个时辰以后,燕飞这才神色恢复平静,抬起头不见刚刚的迷惘之色,神态认真的对着逍遥拱手道:“王上,臣属自负有治国之才,定国安邦之能。蜀地亦是富庶之地,若是治理得当,当有锦绣乾坤。臣属愿意替王上分忧,归属王府执政蜀地藩务。”
“好~~”
逍遥心情愉悦的大声喝彩,起身离开雍容华贵的王座时。从身上的蟒袍内取出王令,交到神情激动的燕飞手中道:“这是孤的宁王令,皇兄亲自设计督造,工部历时八年以五金,融合天外陨铁打造而成。此令水火不侵,神兵难断。若作为暗器使用,可破天下任何武学罡气。”
“手持此令,可号令蜀地五万将士。蜀地二十四府,除锦衣卫外,军政皆可提点,如孤亲临蜀地。”
王令通体金黄色泽,如黄金般熠熠生辉,威势内敛却又给人稳重之感。虽然只有掌心的大小,诡异的是分量却很重,握住令牌好似握住十数斤的石块。
令牌上雕有腾龙咆哮的纹饰,脉络清晰可见似如富有生命。正面用古朴的小篆刻有宁王二字,背面刻着蜀地二十四府和如孤亲临的铭文。
燕飞双膝跪地行着大礼,神色严肃的抬起双手。待逍遥将王令放于他的双手掌心,燕飞的开口的言语好似立誓般郑重而又认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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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飞并没有注意到,就在他跪地行礼效忠,低头顺目臣服的时刻。身姿挺拔的逍遥,眼神极为不适又复杂。更是透露着迟疑和揣测,眼神中更是深深隐藏着煞气杀机,很快所有的异样又恢复古井无波之态。
知道主上不喜表决心的言语,尤其是长篇大论的之乎者也,燕飞开口时已经很收敛的道:“臣属绝不辜负王上的倚重,必将蜀地军政藩务处理妥当。”
逍遥拍了拍他的肩膀道:“稍后会有人给你送上藩王属臣的官袍,若是无事,就退下吧!”
“臣属告退!”
虽然燕飞不曾出仕入朝,臣属的礼仪举止却很得当,好似经历千锤百炼般的磨砺。由此看来他想出入朝局,并非心中偶然的想法。
看着那背身离去的身影,逍遥嘴角微微勾起,背着双手喃喃低语道:“有意思,打孤的主意,看来孤的蜀地很快就要热闹喽!”
逍遥说的两种选择,说是没有什么大差别,实则内里的差别好似鸿沟。他可不相信野心博大,对权利极其渴望的燕飞,一点也没有看出差距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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