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是得罪天下的读书人,朕也在所不惜。只要天下百姓念着朱元璋,念着朕,朕就是天下最好的皇帝!”
“朕的王弟对朕反复提及,我大明朝是与百姓共天下,而非与士大夫共天下!”
“就凭你们这些满心算计,蝇营狗苟之人,也配与我说什么祖宗家法。所有的祖宗家法,就是当朝皇帝定下是规矩。”
“朕的规矩,才是祖宗家法!”
“拿下,拖出去,凌迟处死,诛三族!”
“饶命~”
“皇上恕罪,臣愿一力承担!”
痛苦哀嚎的求饶声,并不能改变朱祐樘的决心。
面无表情的锦衣卫冲入大殿,满身血腥的冰冷气息扑面而来,就像拖死狗般拖着刚刚那些“叫的”最欢的人离去。
朱祐樘当众说的话,让朝臣们心中绝望不已,就像杀人的刀狠狠的刺在心口。尤其是那毫不留情的皇命,早已杀的奉天殿上血流成河。
新政内容是朱祐樘和逍遥,筹谋数年才定下的利国利民的策略,很多都借用逍遥前世的历史,对于当今大明朝积累下来的弊端。
这份呕心沥血的新政,朱祐樘不止是为自己,也是为了他的弟弟,更是为了大明朝千千万万的百姓!
没有办事的官员又如何,早在先帝逝世以后,号称“北方清流”的太傅,就为朱祐樘这位学生培养了很多的年轻学子备用。
哪怕杀穿如今的奉天殿,朱祐樘也会将新政推行出去!
…
…
还没抵达皇城,逍遥在路上就听,他的皇兄近日奉天殿上“大开杀戒”。一旨皇命下达,半朝重臣皆被拿下,三分之一的官员被屠戮殆尽。
逍遥原本还想着,刚刚亲政的皇兄,未必会有什么大动作。没想到“新官上任三把火”,这第一把火就烧到士大夫的身上。
真以为他的皇兄是软柿子,以为他还是没有亲政的“孩子”,任由他们朝臣随意的拿捏!
逍遥看了看身边还在滋滋有味喝茶,品着茶点听着朝堂趣事的薛画:“我们加快速度,我怕皇城有变,皇兄还是着急了。”
原本不紧不慢的脚程,因为骤然听到消息,如今逍遥变得越发的急切。薛画自然不会反对,原本他就是陪着来的,仅仅三天的时间,他们两人就来到皇城门前。
有宁王的身份在,逍遥进宫毫无阻拦,朱祐樘对他的信任几乎是托付生命。当“埋在”满桌的奏折面前的朱祐樘,看到逍遥的时,立时埋怨道:“之前锦衣卫就传来密报,说你两年前来了皇城,怎么也不知道来看看我。”
听到朱祐樘如此“幽怨”的言语,逍遥的担忧立时变得安定起来。如此的气定神闲,说明情况还在控制之内,否则忧心祖宗基业的朱祐樘,说话绝不会如此的轻松哀怨。
逍遥开口就是反怼道:“我看你做皇帝,做的还挺好的,就没有心思打扰你。不久前知道你杀的血流成河,就想着来好好看看。你这皇帝有没有被推翻,有没有被逼着退位。我这位宁王也好起兵造反,夺了你的皇帝宝座。”
听到小弟如此“幼稚”的言语,朱祐樘立时乐的哈哈大笑。没想到过了这么多年,他的小弟还是如此的有趣。
明明是忧心他的安危,非要开口闭口就是造反。
逍遥并没有急着离开,瞬间就开启特殊的战斗模式。只要是朱祐樘开口说话,他总会找到办法反怼,言语时长顶的朱祐樘愣在那里。
三句话离不开皇位,朱祐樘没办法的时候,要把皇位禅让给他,逍遥立时就保持沉默。
反正就是这样你来我往,如此幼稚的游戏,兄弟两却玩的乐此不疲。逍遥虽然没有以藩王身份现身,但待在皇城将近旬月,亲眼见证朱祐樘如何在奉天殿内纵横披靡。
如何将朝臣们耍弄于股掌,如何高效有力的将新政推行至天下。
或许他并不适合当皇帝,或者说原本的朱祐相不适当皇帝。真正想通这些时,心中的沉静也变为释然。当他真正看破遗憾时,只感觉体魄肉身尤为轻松,好似身体脱离了无形的枷锁。
他,或者说是朱祐相,真的已经死了!
如今他是秦川,真真正正的武当,逍遥!
逍遥悄无声息的来,又毫无波澜的离开。离开时还在御书房内,放下藩王的玉玺和蟒袍,并且留有密函祛除藩王制度,这才是祸国殃民的灾祸之一。
川蜀之地的藩王常备军,其实早就暗中臣服于朱祐樘,直属明面上并没有任何的态度。
至于还在蜀地执政的燕飞,如今只是“跳梁小丑”而已,有那暗中监控全国的锦衣卫,又有少林和武当服务于朱家组建的皇族供奉堂。
没有军权的燕飞,无论他有什么计划,终究只是任人玩弄的戏子!
远远眺望着雍容华贵的皇城,逍遥背负着双手而眼神深邃,他似乎透过重重树立的城墙,看到那还在御案上埋头忙碌批阅奏章的朱祐樘。
皇兄,我走了!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