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誉惊奇的道:“伯父,这究竟是什么剑法,居然如此的厉害。”
终究是初学武艺,段誉只能看出表面,根本无法看清内里的蕴藏的精妙之处。他只是感觉秦川的剑很厉害,一剑出手根本没有任何的变招,永无之前似无任何阻碍。
究竟是何等恢宏的剑意,能拥有这般雷霆万钧的力量。
保定帝和段正淳倒是看出来了,可是以他们的武学素养,看得出却根本看不懂。天龙寺众僧沉默无语,神情震惊亦有羞愧之色。
比起秦川,他们这些老人,简直活成了老狗。
曾经与秦川交过手的枯荣,隐约间倒是看出点什么,笑而不语而脸色讶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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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川的剑已经近在眼前,咫尺之距,生死之间!
就在剑锋即将斩向鸠摩智,那柄剑的剑锋居然碎裂开来,好似蛛网密布的裂痕碎裂了剑身。
终究只是百炼精铁的材质,如何能够承受鸠摩智浑厚炙热的刀气,好似厚重如山川般的连绵轰击。剑身被刀气损坏摧毁并不奇怪,就在众人以为此战即将平局收场时。
手握残剑的秦川,断裂的剑锋还未回转,已然是不破敌军不回头的豪情意志。当那柄残剑以摧枯拉朽之势,抵在鸠摩智的心口时,胜负的结局已经很明显。
作为直接接触的对手,鸠摩智的感触最深。只是他没想到这世间,居然还有与老友相似的绝技:“借力用力,挪移真气为己用。秦施主这一剑,像极我那老友姑苏慕容式道斗转星移。”
一剑碎风云,借力用力破风云汇聚之变化!
“大师好眼力,此剑为碎风云,借风云之力动风云之势。不是秦川的剑太强,而是大师的火焰刀气,力量已然唯我所用。”
哪怕已经输了,鸠摩智也不见遗憾,反而神情赞叹的道:“好惊艳的人,好妖孽的剑,秦施主日后必是那天下剑道扛鼎的人物。”
鸠摩智随后又对枯荣,还有其身旁的天龙寺僧众歉意道:“小僧妄动贪恋,上门强求武学,此为贪恋罪孽。沉迷武学为妄念罪孽,出手即是杀伐为恶念罪孽。三道罪孽集于己身,小僧愧疚于心,多谢诸位点化顽石。”
既已经走出迷障,以多年修行的佛学,磨灭心魔对鸠摩智来说只是时间早晚的问题。如今他不会在觊觎六脉神剑,现在更是放低姿态在致歉。
佛学讲究宽恕和仁慈,枯荣代表天龙寺众人道:“恭喜大师摆脱孽障,往事如烟,过去的就让它过去。”
“哈哈~”
众人相视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曾经的针锋相对似如烟尘般被微风吹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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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龙寺为大理国寺,又是段氏王族年老的休养所。抛开武学方面不说,佛学方面也极为出众。既然已经来了,鸠摩智自然不会空手而回。
要知道大雪山的地位,于吐蕃就相当于天龙寺在大理的尊崇。
鸠摩智开口即是佛理,言语更是直指枯荣禅师:“岁月枯荣,一枯一荣。既已枯荣,何必枯荣!”
若是说佛理辩难,鸠摩智还真没怕过谁,比起他的武功更让他自信。他的意思很简单,就是说枯荣禅师的枯荣神功,已然是枯荣之意,何必在纠结枯荣之心。
枯荣禅师心有挂碍,其实就是过去的鸠摩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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