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科见韦恩无动于衷,十分确定的说道:“你选修了音乐,总不可能不会乐器吧,前两天不是不用簧管就调整了我钢琴的音阶吗?”
韦恩索性也不再推辞,接过杰姆递过来的吉他摇把扫拨俩下,熟悉了下手感,略微考虑,轻柔的拨动琴弦,节奏并不快,可是带给人一种莫名的情怀,伴随着韦恩手指的飞舞颤动,铮然的吉他声似乎把人带入了一场神秘的梦游,长长的前奏把听着韦恩弹奏的人全部心神吸引了过来。没错,韦恩弹奏的正是二十世纪七十年代老鹰乐队的巅峰之作《加州招待所》。韦恩的弹奏越来越流畅,绚丽的指法跳动的越来越欢快。韦恩感觉自己就像是从出生到现在一直练习着吉他,刚摸到吉他的生疏感消失的无影无踪。
旁边的杰姆被韦恩可以炫耀的华丽指法所震惊,呆呆的看着韦恩的一举一动。而庞克见韦恩只是弹奏着吉他没有唱出歌声,情不自禁顺着旋律唱出的了《加州招待所》那空虚而好似癔症般的歌词,轻柔梦幻的音乐回荡在教室里,欣赏的人全神贯注,没有人说话,只留下音乐的魅力感染人心,韦恩和庞克俩个人头一次的配合就表现的极其默契,仿佛是练习了无数次一样。
当最后一段节奏意犹未尽的消散后,杰姆从椅子上跳起:“酷,韦恩,你真是太帅了。”旁边的维科掩饰不住内心的愉悦,赞赏的对韦恩说道:“你的水平真是比我想象的还高,你总是给人带来惊奇,韦恩。”
对俩人的赞赏韦恩毫不客气的照单全收,与庞克对视一笑。
“你的吉他真不错。真的!”
“你的歌声也不错。”韦恩回道,这不是恭维,而是刚刚在音乐的交流中,俩人似乎感觉到内心的共鸣,音乐总是拥有着不同凡响的魔力。
“嘿,韦恩,你可以加入我们的乐队,有了你,我们的乐队势不可挡。”杰姆兴奋的喊叫道。随后一改之前对韦恩的冷言冷语,殷切的说道:“嘿,哥们,再来一首,你今天已经让我够吃惊的了,索性让我彻底疯狂吧!”其余的俩人同样眼睛透着渴求的神采看着韦恩。
韦恩笑着点头,刚刚弹奏吉他时,很多首旋律冲进韦恩的脑海,有一首让韦恩的心中很有感触,韦恩暗自思虑,也许这首歌在自己“以前”的生活有什么特殊的含义吧。把脑海中纷杂的念头扔在一边,韦恩继续拨动琴弦,顺着音乐的节奏,用处在变声期嘶哑低沉的音调沧桑哀婉低吟着歌词,歌词从一开始就带着淡淡的颤音,缓慢的节奏带着深沉的无奈和失意,似乎是在无比悲凉的叙述着一个悲哀凄惨的故事,但歌曲过了大概两分钟时,之前的低落情绪掩饰不了歌曲内深藏的愤怒,愤怒的情绪积累到极致迸发出来,随着一声满含撕心裂肺的低鸣结束了这首歌曲。
歌曲唱完,场面中一片寂静,所有人都沉浸在刚刚的悲痛的情绪中没有清醒,直到过了几分钟,庞克才走到韦恩身边面色沉重的轻轻拍了拍韦恩的肩膀。随后朝着维科看了一眼。
“太厉害了,这首歌简直要把我唱哭了。”维科拍了拍手,转移着韦恩的注意力。“这下子我们可是彻底心服口服了。”
韦恩看到庞克和维科的举动有些莫名其妙,但想了想就明白过来,这些不一般的公子哥肯定花时间调查过自己,知道自己这个身份父母双亡的故事,估计是以为这首他们从没有听过的歌曲是自己承受那种打击而创作出来的,面对这种情况,韦恩索性淡然一笑,没有告诉他们真正的事实。
“这是你自己创作的吗?”杰姆一改往日的跳脱与莽撞,沉声问道。
“是的。”
“这首歌叫什么?”
“Don‘tcry。”没错,韦恩刚刚演奏的正是枪炮与玫瑰乐队1991年发行的双专辑《运用你的幻想》中的经典名曲《Don‘tcry》。
“很好,我很佩服你,韦恩,我为以前对你所作所为道歉。”杰姆郑重其事的说道。看来是从心底被韦恩所折服,性格直爽敢作敢当的他在韦恩的眼里很适合充当先锋,请理解韦恩不愿意用炮灰这个词。
“我接受你的道歉。”
维科见俩人消除芥蒂,走到俩人之间说道:“过去的事就不要再提,韦恩,我郑重邀请你加入我们的乐队,怎么样?”
“可以,不过,你们想要获得成功,还需要努把力。”韦恩开玩笑的回答道。这种几个年轻人为了成功而携手奋进的画面击中了韦恩内心柔软的地方,因为他隐约记得,自己以前也曾经和不同的人聚在一起努力过,这种感觉很让韦恩冰冻的内心温暖起来,他很怀念这种感觉。
好吧,上面的文字描述都只是我的猜测,因为他的表现像是真的被庞克等人感染了,但韦恩的内心是不是真的这样想,我们不得而知。
“好了,鉴于韦恩的水平,他是主音吉他,我是节奏吉他,我们俩人视具体情况决定谁是主唱,维科贝斯,杰姆鼓手,这样一来,风格选择布鲁斯硬摇滚的话,乐队的人就齐了。”庞克一锤定音。
“哦,不,我想弹吉他,吉他站在前面才够帅。”杰姆不满的叫道。
“你的水平不如我和韦恩,你还是打鼓吧!”庞克不再理会杰姆的抱怨,手臂交叉为十字示意就这样,转头和韦恩维科俩人商量着乐队的细节。
韦恩想了想说道:“这样吧,鼓手让我来试试,正好我对使用一种乐器有些厌烦了,我刚好有机会学习一下以前不会的东西。让杰姆为你和声吧。”韦恩加入新的团队,拒绝套路,也想做出些改变。
庞克最终在韦恩的劝说中勉强同意了,不过还是坚持韦恩在学会打鼓之前做主音吉他,自己为他和声,而乐队的名字维持之前的不变,直到这时,韦恩才知道自己的乐队名字“Villian”,这个可笑的名字,这个词语有恶棍流氓的意思,说的好听点也可以理解为硬汉。韦恩只能让自己往好的方面想了,虽然这里的几个人看着跟硬汉根本不沾边。
经过一番讨论,决定把韦恩刚刚所唱的《Don‘tcry》作为新乐队的第一首主打曲,而维科也拿出之前所创作的音乐交给韦恩修改,并希望韦恩可以再给乐队单独创作几首曲子。
庞克决定让韦恩把歌曲的谱子写出来加入各种元素填充,重新谱曲,刚才韦恩可只是吉他独奏,让乐队可以有时间练习。
韦恩很快就将完整的曲子写在纸上交给庞克,毕竟《Don‘tcry》本来就是乐队的创作和演奏的,而维科更是确信韦恩在这方面的才华。在庞克和维科在一旁照着曲谱练习时,杰姆鬼鬼祟祟的走到韦恩身边。
面对韦恩眼睛透露出来的疑问,将手上的激光唱机递给韦恩,也就是俗称的CD机,低声说道:“我把这个给你,照着CD里的鼓点打节奏,你可要抓紧时间练习啊,我可不想一直在后面打鼓。”说完,凑到那边聚在一起的俩人身边。
韦恩看着窗外的夕阳轻轻微笑,坐在面前这套爵士鼓前,手持鼓槌,略一沉腕,没有章法的对着面前一顿乱敲,噪杂响亮的声音在教室中回响。旁边被韦恩惊到的3人冲着韦恩喊叫着。
韦恩像是没有听到一半,猛力敲击着,抒发着死寂内心涌起的激情。回味着身体里残留的痛快淋漓,深深留恋着体内疯狂的涌动、没有止境的自由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