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的旅程,其实路明非最初预定的是前往明治皇宫。
这地方听说是可以举办婚礼的,路明非带着绘梨衣和白王好不容易过去,没想到居然真的有人包场举办,不能进去凑热闹,感觉留下来也会很不爽,于是两人一鸟便果断选择乘车离开了这里。
但去哪呢?路明非其实也没想法了,东京能玩的其实就这点地方,其中相当一部分绘梨衣又表示了拒绝,剩下的就更少了。
要不带她坐火车去其他城市的飞机场直接跑路算了?
路明非不是没考虑过这个想法,但出乎预料的是,绘梨衣自己拒绝了这个提议。
“出去的太久,哥哥和老爹会不开心。”
那时候,她的眼睛中带着犹豫,“我很喜欢和路君出来玩,可我不回家,家里也会担心。”
路明非心想老爹,你——是哦,人绘梨衣自己是有家人的,虽然可能不是什么好人,但至少听描述,也不算什么烂人,温柔但是一心跑路去卖润滑油的哥哥,看似古板但其实一心想要家里更好所以已经个很衰老的老爹。
连路明非都想去看看是何方神圣了。
当然这个想法只在他脑子中短暂的转了两圈就消失了,自己带着人最宝贝的女儿玩了这么久,关系已经好到可以深夜吐槽烂剧,第一次见面时候的公主形象如今更是荡然无存,化作了五目炒饭之神和夜晚追番宅女,他实在没有这个脸面。
“去秋叶原吧?”
“好诶,秋叶原!”
……
“你说,路明非这小子真的已经爱上绘梨衣了吗?”
银座高楼顶层,苏恩曦看着电视中的画面,面露怀疑。
在她的身边,小沙发上是一位漂亮美艳到了惊人程度的美少女,光是依靠脸她就已经可以考虑去参加世界冠军小姐的决赛了,更不用说她完美到了极致的身材,腿长的堪比超模,如果不是几个喝光的酒瓶稀稀拉拉的洒落一地,她的存在大概会让人以为这里是皇帝的行宫。
正是从出差中赶了回来的酒德麻衣。
酒德麻衣少少喝了些,此时的她躺在沙发上,手里拿着一个平板,上面是随时进行监控的画面,路明非和绘梨衣坐在女仆咖啡厅,还有一只翠色的圆球也在桌上啄着面包屑,听着女仆施展让食物变的美味魔法。
“你想太多了。”
酒德麻衣否定了薯片妞的想法
“看不出来吗?他很擅长回馈而已。”
“什么意思?”
苏恩曦有些诧异,居然从长腿的嘴里能听到带着点哲理的话,她一直以为长腿最擅长的就是色诱和杀人,虽然往往都是色诱紧接着杀人,但没想到今天居然转型了。
“我听老板说的,路明非其实就像一面镜子。”酒德麻衣收起了笑容,面露回忆,“这是个缺爱的家伙,只要有人愿意施舍给他一点点的温暖,火柴那么大点,他就燃烧起来了,熊熊烈火,把自己都烧死——但如果试着对他伸出利剑,这家伙立刻就选择回击,要么你死,要么他死。”她顿了顿,“反倒是绘梨衣,大概还是带着些感情的,一个小女孩难得出门,因为迷路离开了很远,结果在一家看起来普普通通的屋台车下面遇到了来自远方的异乡人。”
“送她代表好运的御守——你注意到那时候绘梨衣的表情了吗?都快哭了。带着她去各种地方,去到哪哪里就是好玩的,换了造型做更漂亮的自己,吃从来没吃过的,为生病的小女孩儿举办了有意义的生日,坐飞机高空坠落,最后甚至为她治好了病——真够扯的,偌大的蛇岐八家花费了几百亿没搞定,这小子抱一下就成了?”
酒德麻衣有些感慨。
“更重要的是,哪怕已经接触了这么久,绘梨衣除了知道他是路明非,还知道什么?”
“中国人?”
“是啊,除此之外一无所知,全身上下都写满了神秘,还对自己这么好,绘梨衣这么单纯一女孩儿,能忍住不探索吗?”酒德麻衣语气低沉,“别说是她了,换做十六岁的我,我也得沦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