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怀中掏出了信件,小心翼翼的递给了司马欣,陪着笑脸道:“这是曹咎写给您的问候书信。”
没有中间人和白手套,贪官怎么敢直接收赃款呢。
司马欣的神色有些疑惑,好像在努力回忆着什么。
“曹咎?曹咎是谁?”
他接过书信,快速的阅读了一遍,然后接着说道:
“这个曹咎我不认识的啦。不过你放心,既然项梁是冤枉的,我肯定会帮你们的啦。”
“那个,你还有什么事吗?没事就赶紧去狱中领人啊!”
这下直接给项伯整蒙了。
给钱不要,给信又说不认识曹咎。
这个司马欣到底什么意思,是愿意帮忙还是不愿意啊。
他轻声的试探:“您是说,我现在就能将项梁从狱中带走?”
司马欣立刻点了点头,“你才听明白呀,我不是说了好几遍了嘛。”
项伯心中暗道,我哪知道你打算无条件放人啊。
一点条件都没有,整的跟假的似的,这搁谁谁能信啊。
项伯再度试探,“那我现在就去?”
司马欣一拍桌子,神色十分激动,像是怕项伯反悔一般,道:“就现在!”
只见他咳嗽了两声,几个玉足推门而入。
他吩咐道:“你们带他去狱中,让他把项梁带走!”
“诺!”几个玉足高声应道。
随后他们将项伯拥簇在当中,走出房间,一同向着栎阳狱的方向走去。
。。。。。
看着项梁远去的身影,司马欣终于送了一口气。
他实在是想不明白。
为什么昨晚陛下会突然派人来,吩咐他不要为难狱中的项梁,还要想办法把想项梁给放了。
不但要把人给放了,还要放的不动声色,不能引起项梁任何的怀疑。
为啥啊?
项梁不就是个普普通通的杀人犯吗?
陛下是如何得知此人关押在栎阳县狱中的?
又为何突然下令要释放此人呢?
释放也就算了,还要放的这么神神秘秘。
这是究竟是干啥呢?
司马欣无论如何也想不个所以然来。
想不明白就想不明白吧。
就像他至今也想不明白,他为什么会突然被陛下拔擢,连升数级,任命为三川郡的郡守一般。
陛下乃是神人。
他的深谋远虑,岂是我们这些做臣子的所能揣测到的。
司马欣这样安慰自己。
就在刚刚,司马欣还在担心,他通过什么方式放项梁,才能不引起项梁的怀疑呢。
没想到,项伯立刻就来求见了。
于是,他直接顺水推舟,给项梁定了个无罪释放,让项伯把人带走了。
任务圆满完成。
此刻,他正伏在桌案上,将今日释放项梁的经过详详细细的写在奏疏之上。
他准备命人连夜送到宫中,将此事告知胡亥。
这是他为胡亥办的第一件事。
他自认为办的十分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