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女殿下？”

年迈的老者表情一愣，紧接着恍然大悟。

“原来如此，已经到这个时候了啊。”

本以为从伊莉斯将水晶之伤交予先知，再到先知接收领地，还有一段时间。

却没想当晚圣女与罗浮就来了，还发现了他们的秘密。

可这无关紧要。

“请听我解释，这些女性是附近村落的人，我将她们精心挑选出来，给予她们每人10金龙币，需要的仅仅是她们出面举行仪式。

而对于为何要向月神献祭……因为守灯人与圣痕仪式并不兼容。”

老者诚恳的解释道。

伊莉斯却只是冷冷的盯着他，片刻后移开视线厌恶道。

“亨德·维瓦斯，曾经听说过你，喜欢歪门邪道的家伙，这次又把主意打到圣痕仪式上了，这个仪式六百年前已经被教会封印了！”

“但那又如何呢？即使我触碰了禁忌，在没有造成危害的情况下，教会要处决我吗？”

亨德用狡猾如狐狸的目光打量伊莉斯。

“教会不能处决我，因为这是国王的命令，在圣教国，国王的命令是至高无上的。”

对于亨德毫不在乎的讥讽，伊莉斯却说不出话来。

真没有说错，她确实一点办法没有。

假如真的是国王的命令，哪怕这种仪式属于渎神，也要经过国王的允许后，教会才能处决掉亨德。

可国王怎么可能允许，这简直是痴心妄想，而守灯人大概也不会真的降下神罚，否则平民会掀起一波恐慌，造成更大的麻烦。

“……你这只狐狸。”伊莉斯冷哼一声，帮倒地不起的灵媒们治疗。

这些灵媒唯一的标准是灵魂强大，都是天生的法师，但修行魔法是需要资源的，大多数人一生都不懂自己的天赋。

否则，她们不可能为了区区10金龙币，就付出灵魂受伤的代价，为亨德举行圣痕仪式……

亨德再一次将目光投向罗浮，这位与圣女一起到来，却表现出吃瓜看戏的愉悦表情的男性，让亨德陷入了沉默。

他是谁？

由于为了圣痕仪式，他已经在水晶之伤待了五年，这段时间几乎与世隔绝，自然不可能知道罗浮的存在。

但当罗浮用略带笑意的目光看向他，眼底隐藏极深的蔑视与冷意，仿佛像利剑般刺入亨德的灵魂，将他撕成碎片。

“凡人，低下你的头，否则我就砍掉它。”

毫不客气并且杀意极重的语气，还有凡人二字，令亨德猛然惊醒。

他明白了，这位男性不是凡人，可能是人外种族，但更可能是守灯人的神使……

亨德扑通跪倒在地，浑身颤抖道。

“请见谅，我从未见过……”

“闭嘴。”

“是。”

就像是罗浮所说，这完全是一场马戏团的滑稽戏剧，不论是亨德或是国王，对教会还有些威慑力。

但要是敢对一位真神或先知做出任何大不敬的态度，那甚至不用罗浮动手，拼着与国王闹崩，伊莉斯也得把亨德的脑袋砍下来当球踢。

见亨德很识趣，罗浮却反而变得轻蔑，注意力从他身上移开。

“无趣的家伙。”

亨德与伊莉斯一齐松了口气。

年迈的亨德放松的原因是自己竟然活下来了，从一位神明使者的手里存活，他简直能吹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