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芮涵的气质，与整个村庄格格不入。

具体原因，大概是因为她穿了一身开叉到大腿根的墨绿色旗袍。

发型妆容倒没有仿照90年代老魔都的风格，而是选择了当下流行的欲女风。

长腿摆动间，大片雪白若隐若现。

若是平时，大妈们怎么也得偷偷骂几句“伤风败俗”，但现在，他们却像是鹌鹑一样，低下了头，老实地嗑着瓜子。

“老板，帮我拿两听克伦堡，还有一包大观园。”

接过香烟，点燃一根后，林芮涵正准备付钱，却被一道高大的身影抢先一步。

按照李飞和杨武斌的描述，巴图身为林堂主的舔狗，遇到了肯定会献殷勤。

所以，他才决定主动付账，以免与人设不符。

林芮涵也没阻止六耳巴图的意思，只是露出淡淡的笑容后，便转身向来时的路走去。

但走了两步，她突然回头道：“巴图，要一起喝一杯吗？”

不是，说好的舔狗呢？

你见过谁和狗一起喝酒的？

但表面上，张玄杨还得表现出由震惊转为欣喜的神情。

“要要要。”

六耳巴图试图带入舔狗心理，尽量让自己看起来自然些。

林芮涵住的也是二层民房，只是门前空地上摆了一张桌子，和两把椅子。

拉开拉环，将其中一听递给巴图后，林芮涵便一口烟，一口酒看着金黄色的麦田，一言不发。

张玄杨也没开口，捏着啤酒瓶，默默喝着。

烟抽完了，林芮涵才笑问道：“听说你那生意不错？”

此话一出，张玄杨知道对方是来兴师问罪的了。

妈的，全怪巴图那老变态，非要做什么限量定制款，现在好了吧，走漏了风声，人家来告你侵权了。

“我这就回去销毁。”

岂料，林芮涵却摆了摆手，无所谓道：“没事，用照片和用尸傀，都一样。”

张玄杨没想到对方竟然如此开明，一时间都不知道该说什么。

不过他也不着急，反正语塞就是舔狗的日常。

若是能言善辩，才有鬼了。

林芮涵见六耳巴图不说话，又道：“巴图，能答应我一件事吗？”

“我答应。”

巴图憨厚亲和的外表让这句话颇有分量。

林芮涵微微一笑：“如果有一天我死了，拜托你把我的尸体烧了，不要让别人将我炼成尸傀。”

“好的。”

得到了舔狗的保证，林芮涵便没了继续聊下去的欲望，随便找了个理由，便打发走了六耳巴图。

“巴图，我要洗澡了，你先回去吧。”

回到住处，张玄杨打开手机看了眼QQ，见冉宝没有发消息，便再次关机。

1号晚上，又有五名2级尸诡结伴而来，这次好像都是2堂的。

张玄杨故技重施，又多了五名眼线。

接下来的日子里，生活平淡似水，白天遛弯，晚上炼尸。

11月2日，晴。

今天来了3名2级尸诡，生意一般。

11月3日，阴。

今天生意不错，一口气来了10个1级尸诡，说是要开impat。

我用之前赚到的尸气，把他们全部升级为2级尸诡。

11月4日，晴。

1堂4名3级尸诡再也按耐不住对林堂主的思念之情，携手来玩。

杀之，炼尸。

可惜都是穷鬼，没有道具。

11月5日，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