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东旭肚里有货,瘫了一会,已经恢复了两分力气。
他坐起身,没好气的瞪了贾张氏一眼:让你练这招,是让你在外边对别人发动精神攻击的,不是让你蹲家里嚎的。
要不说母子连心呢。贾东旭一横眼,贾张氏就看懂了他的潜台词,立刻停下嚎叫。
贾东旭转头看向角落里,鹌鹑一样缩着头,满脸满身写满了沮丧的小崽子棒梗:“刘光天又不是我们厂的人,他怎么会知道我的事?棒梗你给我说实话,真是刘光天讲给别人听的?”
棒梗缩着头,小心翼翼的瞄了一眼贾东旭,见他满脸阴沉,不敢多看,低下头,用有点颤抖、仿佛下一秒就要哭出来的声音辩解道:“我真没说瞎话,就是刘光天在那乱讲。”
秦淮茹挺着刚显怀的孕肚走进屋,一边拉开橱柜拿碗,一边帮她的宝贝儿子解释:“刘光天不是你们厂的人,但他们家不是还有二大爷嘛。”
贾张氏拍了一下大腿:“没错,刘光天肯定是在家听到的。”
“刘海中这个狼心狗肺的老瘪犊子!传咱家的小话,他是有钱拿还是怎么着?”
“老的传完小的传,一家烂嘴的狗囊子。”
伴着贾张氏悠扬的背景音,记仇的贾东旭追问道:“刘光天胡说八道时,都谁在那听?”
毕竟刚刚发生,棒梗记的很清楚,略一回忆,掰着指头一个个数:“阎解成、阎解放、刘光福、武大奎。”
“说到中间的时候,傻柱回来了。他也围过去听,听完还冲着我嘿嘿笑。”
贾张氏大怒,又拍了一下大腿。这会已是初冬,裤子里穿着秋裤,两层布料相当厚实,刚才贾张氏拍大腿都没拍响。
但这一次,贾张氏含怒一击,虽然隔着两层布料,仍然拍出了PIA得一声,清脆嘹亮的大响。
贾东旭和棒梗被贾张氏吓了一跳,惊愕转头,便见贾张氏手按大腿,怒骂道:“傻柱这个丧尽天良的王八羔子!”
“前天和别人合伙坑了咱们家还不算完。今个竟然还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欺负我孙子!他还算个人吗?”
在贾张氏的言语激发下,贾东旭心中悲愤、愤怒交织。他情绪激荡、眼圈微红,含泪叮嘱贾家小崽子:“棒梗,记住这些人今天的羞辱!有朝一日,让他们加倍奉还。”
棒梗咬着牙点头。小王八蛋今年八岁半,已经能记住事了。
小当迷迷糊糊的缩在床角,左看右看,不明白这帮人在说什么。但这场景在贾家属于常规节目,小当才四岁半,就看的耳熟能详了,只当是看猴戏。
秦淮茹沉默着摆上一碟咸菜,端上五碗玉米糊糊稀饭。贾家三代禽兽停下谩骂,围到圆桌前,四禽各分到一个窝头,就着玉米糊糊稀饭和咸菜吃了起来。
小当还小,所以只有半个窝头。
贾家开饭的同时,四合院其他家庭也陆陆续续开饭了,大多数家庭,都是和贾家一样的玉米面窝头配咸菜干和玉米面糊糊。
但和悲愤、委屈、沉默、压抑的贾家不同。今晚的四合院,超过半数的家庭,吃着窝头咸菜玉米糊糊,就着贾东旭的倒霉经历,一边吃一边谈笑,同样的食物,竟然比平时可口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