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此刻,看见文丽脸色越来越难看,项云端突然就失去了兴趣,虽然他很急,但这个时候,他不能急。
文青他可以接受,小资也没什么问题,喜欢攀比、享受,这都不是事,但唯一一点,必须得找一个真心喜欢自己的,要不然结了婚,家里怕是安宁不下来。
一听项云端大大方方的承认他是杀猪的,好像还喜欢打架,这不妥妥的暴力倾向吗?
文丽顿时感觉浑身不自在,不由得远离了项云端两步。
“项云端同志,要不,饭还是不吃了,我感觉咱们两个不太合适!”文丽说道。
“是有些不太合适,那就算了吧!”
项云端这个时候也索然无味,不想继续下去了。
两人这也算是一拍即合,当即分开,各回各家。
……
“怎么样怎么样?英俊不英俊?”
“快说说,对方人怎么样?”
……
文丽一回家,早就知道她今天要相亲的两个姐姐全都到了家里,就等着听消息呢。
“不怎么样!”文丽看着两个姐姐期待的眼神,摇了摇头说道。
“什么情况啊?是长的不行?姐是过来人,给你个忠告,这俗话说,粗柳簸箕细柳斗,世上谁嫌男人丑?这挑男人,有本事是第一位的,长相不重要!”文丽大姐说道。
“脸上有疤痕,不过说不上丑,倒是挺有派头的,骑着自行车,还带着手表,也不像是借的,应该算是有本事吧!”文丽想了一下说道。
“那为什么呀?”二姐问道。
“他们家是农村的,而且,而且这个家伙你们知道是干什么的吗?我告诉你,杀猪的,简直是……我要是早知道这个,我肯定不会答应见面的,不用想就知道,肯定是个粗俗的人!”文丽有些气呼呼的说道。
“啊?杀猪的?那岂不是经常有肉吃?这你还不满意?”大姐有些恨铁不成钢的说道。
“我喜欢的,是能和我一起探讨文学的,灵魂上有共鸣的人,如果有这样的人,哪怕是每天粗茶淡饭我也愿意,要不然,天天吃肉那也没有滋味!”文丽眼泛异彩的憧憬道。
“完了,你没救了,爸、妈,你听听你这小女儿都说的是什么话?你们俩就惯她吧,多大的人了,还说这种小孩子的话,真是,读书都读傻了!”二姐无语的说道。
……
项云端可不知道文家发生的事情,对他来说,这件事已经过去了,要说损失,那就是给阎埠贵的点心了。
“董师傅,还记得我吗?”
没有着急回家,项云端骑车又来到了东单的委托商店。
董老头还是上一次的做派,坐在柜台后面,依旧捧着那本旧书看的津津有味。
“是你啊,来卖表?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啊,这回可没有六十块钱了,最多五十块,而且得是委托售卖,那表店里可是不收的。”
董老头还以为项云端是来卖表的,毕竟之前买走那块表的,最后可都送了回来。
“不卖表。”项云端摇了摇头。
“哦?那是又想买点什么啊?”董老头有些奇怪的问道。
“买个消息。”项云端说道。
“消息?这里可不卖消息。”董老头不明所以的说道。
“我不是问店里买,我是问董老您这个人买!”项云端小声说道。
这话一出口,董老头重新上下打量了一下项云端,这才慢条斯理的说道:“想问什么啊?老头子我这年纪大了,很多事情可都记不住的。”
项云端一看董老头的反应,心里一动,果然,这老家伙不简单,应该是有门,他说道:“最近手头有点紧,想要拿黄货换点钱,不知道您老有没有什么门道?”
“什么是黄货,老头子我不懂啊!”董老头眼皮一抬,说道。
“就是黄鱼啊,您老不会连这个都不知道吧,就是那种有大有小的黄鱼啊!”项云端说道。
“唉,年纪大了,老眼昏花,不敢吃鱼了,怕卡着鱼刺啊!”董老头一副无奈的语气,顾左右而言他,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真的不懂呢。
项云端愣了一下,不过很快明白过来,顺手掏出两块钱递了过去,说道:“鱼得吃啊,我就喜欢吃鱼,而且我听说鱼肝油能明目,您老可以试一试啊。”
“我也知道这鱼肝油能明目,可这玩意它贵啊,老头子我这点工资,怕是吃不起啊。”董老头不着痕迹的将两张纸币夹在书页里说道。
这老家伙胃口还挺大!
项云端没办法,只能又递了两块钱过去,说道:“虽说这鱼肝油能明目,不过也不能吃太多啊,要不然,不仅无益,还有害啊。”
见项云端这么说,董老头也知道差不多了,再多,他怕项云端转身就走,那这单送上门的生意可就黄了。
只见董老头迅速将钱揣进兜,然后左右看了看,见店里其他营业员都在招呼客人,没什么人注意这边,这才迅速拿起旁边记账的水笔,在墨水瓶里蘸了蘸,快速在纸上写了起来。
也就几个呼吸的功夫,董老头将笔一停,然后将那写了字的纸一个反转,稍微抬了一下。
“潘家园、周五、晚十点!”
项云端立刻看清楚了上面写的内容。
见他看清楚了,董老头直接将那张纸撕下来,揉了揉,一口吞了进去。
“多谢!”
得到了想要知道的消息,项云端也不再多留,转身离开。
不管是真是假,他都准备到时间去看看。
不过,该做的准备还是要做。
不用想也知道,黑市上安全肯定是没什么保证的。
好在他心里不怎么虚,毕竟空间里冲锋枪都预备着,实在不行还有手雷,应该没有多大问题。
现在的关键,是到时候应该怎么隐藏自己的面容,毕竟如果被人记住了样子,往后难免有了隐患,这种情况项云端绝不允许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