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悬浮在空中的匕首再次舞动起来,先在空中旋转一圈,然后径直朝冯保胸口刺去。
“陛下,不可啊!”
张居正见状连忙大喊起来,但他的喊话再次被朱翊钧无视。
“飞剑”如同一点寒光,从冯保的胸口而过。冯保先是一愣,随后望向胸口,就发现一个血窟窿出现在胸口,流血不止,他挡也挡不住。随后只能颤颤巍巍地抬起双手,对着朱翊钧求饶道:
“陛下~,陛下~”
说完便再也没有能撑住,头重重的摔在地上,1倒地而死。
张居正这才赶了过来,看地上冯保的惨状,眼中皆是惊惧和不可置信,口中喃喃自语道:
“何至于此,何至于此啊!”
但朱翊钧对此倒无动于衷,冷冷地看了地上的冯保一眼,头也不回地坐到御座上。冷冷的看着失神的张居正以及地上的冯保的尸体。
杀了冯保他丝毫不后悔,这种恶奴如此欺辱自己,就是再杀他千百遍自己也心甘情愿。并在冯保死的那一刻,自己的心情舒畅、连灵气运行都舒畅了几分,难道这就是所谓的念头通达。
不过杀归杀,这些烂摊子还是要处理的。
“陈矩。”
“奴婢在。”
“带人把冯保的尸体拖下去,就说冯保以下犯上,被朕诛杀,以儆效尤!”
陈矩闻言当即领命,他先是下了平台找了几个宦官与大内侍卫上来。刚才冯保的求饶声跟挣扎声让下面的众人听得真真切切,更有甚至偷偷窥视,已经发现了朱翊钧用“飞剑”将冯保击杀。
因此上来众人无不瑟瑟发抖,看到冯保惨状更是吓得如烂泥一般。
过了好一会,才在陈矩的指挥下把冯保尸体清理干净,慌忙退下。
现在整个平台上就只剩下朱翊钧跟张居正二人了。但张居正显然还没有从刚才的情况中反应过来。
仅仅只有九岁的皇帝,突然揭穿他跟冯保的谋划,还对冯保所作之恶事如数家珍。最后更是用飞剑将冯保处死。
这种种的一切都在强烈刺激着张居正的世界观。
他自认为他这一生活得很是精彩,少年得志,师从徐阶,其后斗倒严嵩,再次逼退高拱,位极人臣。
其中的艰难险阻,困难时刻不可谓不多。难以抉择,不知所措之事也数不胜数。
但现在这一刻,刚才的所情所景将张居正多年以来培养的认知与三观,都一举击碎,碎的极其彻底。
整个平台鸦雀无声,甚是安静,只有些许微风拂过,让二人感到丝丝凉意。
“张先生,坐下说吧。”
听到皇帝说话,还在发愣的张居正才缓缓地回过神来,木讷地坐到一旁的座椅上。
朱翊钧见他如此,顿时摇摇头,他可不想张居正被吓傻。
于是缓缓起身,走到张居正的面前,还不等张居正起身,就抬手搭在他的肩膀上,缓缓地将一道灵气渡入他的身体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