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必须的要购买的物品列成清单,藤本夏树带着河野智代出了家门。
选择让河野智代跟着的原因很简单,两人换洗下来的衣服都还没干,穿着睡衣的河野绘子显然不适合外出,而穿着男装校服的河野智代却不会显得特别奇怪。
母女俩的体型也差不了太多,因此河野智代能穿下的衣服,买稍大一码就能让河野绘子穿了。
为了这次购物,藤本夏树特意从卡里取出了工作这几年里的一小部分存款。
工作两年,卡里的余额数在五十万円左右,虽然不算多,但应对当前的这种情况,倒还算富裕。
在前往商场的路上,藤本夏树照例向河野智代科普着常识:
“购买东西需要花钱,也就是货币,而我们这的货币叫做円。”
河野智代漫不经心的听着藤本夏树的介绍,注意力却大部分都放在路边来来往往的行人与车辆上。
藤本夏树继续说着:
“而获取货币的方法也很简单,工作,就职,完成固定的任务,就会有人按时每个月给你打钱,当然,能赚多少,取决于你的工作能产生多少价值。”
“就像接取委托那样?完成别人委托,委托人给予你报酬?”
河野智代转过头,思考片刻后,用自己所理解的方式理解着藤本夏树的解释。
藤本夏树点点头,对于异世界来说,工作无非就像是接取委托,完成别人发布的任务。
但又有些许的不一样。
委托的双方大多数情况下都处于平等地位,并不存在一方苛求一方,或者一方欺诈对方。
而职场却并不这样。
上层无限的压榨下层,而下层则选择用摸鱼,摆烂的方法薅上层的羊毛。
最让人窒息的是,东京的职场等级非常分明,资历高于一切,上级永远站在下级的头顶,而对于老板,大多数情况下,你只不过是人家的一件工具。
当然,这些事情对于单纯的异世界人来说并不重要,藤本夏树也就没有过多解释。
临近商场,河野智代向藤本夏树抛出了疑问:
“所以,大叔你啊,拥有多少円的价值呢?而今天你打算为我和母亲花费多少円呢?”
藤本夏树握拳,不轻不重的给河野智代头顶上来了一拳:
“不许叫我大叔,明明我应该年龄大不了你多少吧?”
“我的价值吗……虽然不喜欢被人用价值定义,但我每个月大概能赚二十多万円吧,今天来商场的预算大概在十万円左右,毕竟从来没买过女装,不知道要花多少钱。”
虽然也有不少人说自己长得成熟,但大多数人都认为自己是成熟的帅气,而只有眼前的这家伙,居然喊自己叫做大叔,藤本夏树有些不爽,于是,藤本夏树再次握拳,准备落下第二记铁拳。
河野智代略有些夸张的抱头,从藤本夏树身边逃窜开,伴着鬼脸,冲藤本夏树直吐舌头:
“臭杂鱼大叔!”
逃窜开一长段距离,河野智代才停下脚步。
脚尖点地,双手十指相扣跨在背后,像芭蕾舞演员一般,有些夸张的转过半圈,背对着藤本夏树,河野智代换了一幅语调,语调中带着一丝的不解,又带着一丝其他复杂的情绪:
“为什么愿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