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河野母女离开房间后,室内只剩下了藤本夏树与伊藤真礼两人。
伊藤真礼看起来和怕生的小动物没什么两样。
很难将此刻这副模样的她,与中午在居酒屋痛快畅饮的两道身影重合起来。
“好了,这里只剩下你和我了,伊藤后辈,抬起头。”
蹲下身子,靠在伊藤真礼身侧,藤本夏树语气温和,尝试着与伊藤真礼沟通着。
“是我,藤本夏树,你的同事,前辈。”
听到“藤本夏树”这个名字的时候,伊藤真礼才堪堪抬起了被绷带包裹的脑袋:
“藤本……前辈?”
直到看清了藤本夏树的脸,伊藤真礼才算是变得正常起来。
“我,我怎么会在你家?”
稍稍板直了身子,伊藤真礼打量着陌生的环境,结巴的询问着。
大概是喝断片,又可能是磕到了脑袋的原因,伊藤真礼似乎完全不记得离开公司到居酒屋之后发生的所事。
心底怀着磕了伊藤真礼两次脑袋的愧疚,藤本夏树解释清楚了这期间发生的事情。
当然,这其中并不包括把她脑袋磕出血的事。
“呜,果然,一旦看到啤酒,我就会完全丧失理智。”
伊藤真礼明白了事情的经过,抱紧了脑袋,小声愧疚的反省着。
从壁橱慢悠悠的爬出,伊藤真礼站到了藤本夏树的跟前,霎时间站得毕恭毕敬,紧接着鞠了一个非常夸张,非常标准的90度躬。
“总之,非常抱歉!给您添麻烦了,藤本前辈!”
伊藤真礼颇具有匠人精神的举动,让藤本夏树愣了许久。
要不是藤本夏树眼前依旧能够看到伊藤真礼身边悬浮着的文字,他都快要怀疑眼前的是不是一个真正的霓虹人了。
“哪里,也都怪我,中午劝人喝酒,是我的问题。”
藤本夏树客套着。
接着闲聊了许久,伊藤真礼才后知后觉的发现了身上的绷带。
“藤本前辈,为什么要把我包的严严实实?难道我之前哪里受伤了吗?”
一边将绷带一圈圈的卸下,伊藤真礼一边查看着全身的情况。
藤本夏树一时间有些紧张,总不能说自己带她回家醒酒,然后不小心把她脑袋磕出了一地血吧?
于是,藤本夏树撒了谎:
“嗯……你醉酒的时候,一不小心摔了一跤,所以就这样了……”
检查自己的身体许久,伊藤真礼合上了眼,似乎在感受着什么,然后再次起身鞠躬表示感谢:
“谢谢前辈帮忙,魔力消耗了不少的样子,大概是磕得很严重,几乎等同于一次致命伤了。”
听着伊藤真礼的话,藤本夏树虽然心底愧疚更甚,但好奇终归是战胜了愧疚:
“说起来,现在也是,在居酒屋的时候也是,你好像对我知晓你的身份这件事并不太在意?”
“将魔力,身份这种事情告诉其他人,真的好吗?”
重新坐下,伊藤真礼摇了摇头,视线炯炯,与藤本夏树的双眼对视:
“如果是藤本前辈你的话,没事。”
说来也是,藤本夏树有些疑惑,伊藤真礼这不是能和他正常交流吗?为什么在其他人面前却会变成那副样子?
带着疑惑,藤本夏树将问题和盘托出:
“为什么被我知道就没事呢?还有,为什么在我面前,你就不显得那么社恐了呢?难道就因为我经常帮你修理电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