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肚子的文字已经成型。他只三步坐到桌前,抄起铅笔,在纸上写下大大的标题。
《一个黄包车夫的自白》
接下来,一气呵成,有这段时间的所见所闻,超越时空的认知,有疑问和思考,再把心中的沉重丢进去,一篇六千多字的文章就写好了。
最后著上笔名:知易行难
丢笔,出去吃饭。
点上一份烂肉面,一碗止解渴的大碗茶。
一点儿零碎的肉筋落在面上,透着些红,香气顺着浇开的面条望上冒,添上两勺辣油,呼啦呼啦的吃开来。砰,碗一放,再端起茶一气喝完,晚食就解决了。
邮局这个点也关门了,只好回去,夜中奋笔疾书自是不提。
天明,装齐文章,贴上邮票,去邮局寄出。
就这样,白日构思会周公,再出去觅食,晚上写作。一星期半令纸就去了大半。
写的东西里,能投申报的文章止不过三篇,其余都是些可放小报上的笑话和文字。
小报的投稿自是李样白日遛遛腿脚人力投稿—省几张邮票钱。
接着只需在十二块存款花完前,等自个的文字被看中就可以了。
“我会等到的”
李样放下笔,自言自语般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