哐!哐!哐!
没几下他就把黄金凿了下来,咬了一口,看着那牙印,小心翼翼的放进布袋。
就这么顺着富金矿石的分布,李样用他的眼在地上来回搜索着,真让他捡到了不少狗头金!
许多蚕豆大小到拇指大小的自然金就这么在山坡上像石头一样的被无视着!
李样就像是进入到马可波罗游记里,遍地是黄金!遍地是宝藏!
他恍惚了,心脏跳的像飞了出去一样,于是他狠狠咬了自己一口,把手臂给咬出血来,在梦一样的现实中,疼痛与梦幻交替着。他无声的狂笑着,捡拾着地上的黄金。
自然金装满了腰间的布袋,沉甸甸的挂不住腰间,只能丢在小行囊里,行囊里还有许多被凿下有着杂质的富金矿石。
李样在行囊装满一半时就有点儿快背不动了,依依不舍的离开山坡,他不敢回头,怕一回头自己的贪心就又起来了。
此时正是午后,秋后的阳光并不很焦灼,人们纷纷在屋前屋后晒太阳、闲聊。李样小心的绕过村庄,和李伯婆打了招呼,悄悄的把行囊藏至李狗子土屋中。
没过多久,二程带着穿着新衣服、神情特开心的狗子回来了。因为这几年的灾旱,收成不足,地价低廉,二程在村长手里以八块钱一亩地的价格买了村北边十二亩不错的田地,这些地直接契上了李狗子。农村的房屋并不值什么钱,于是二程直接花二十六块买了现成的三间连排瓦房—那原先就是李家的祖屋,逐渐落败后被村长花二十块大洋买去。
签了地契房契后,二程把剩下的钱买了家具、粮食与狗子和李伯母的冬衣,没有剩的。
二程和李样帮狗子把这土屋里的东西转移至那连排瓦房里。忙得晚餐只得买村民的吃食饱饭,终于是搬完了。
晚上。
右边的瓦房里,穿着新衣的李狗子和他的祖母已经含着笑沉沉睡下。
左边腾给李样和二程住的瓦房里,闪着亮光。
二程愣在那儿,目光呆滞,一动不动,顺着他的目光前沿,
在灯光下,
李样手上的狗头金熠熠生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