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样出了门,抬手打了一辆黄包车。
“西城区阜成门二条路。”李样嘱咐了句,就坐上了车。
“好嘞!”拉车的高瘦车夫直了直腰,拿住车把,稳稳的迈开了步子。
二程现在还在院子里等着他,他得把后续事项安排好。现在到手了这么多的大洋,倒是可以做些布置。毕竟金矿瞒不了多久,李样现在急需一个庇护者。
但现有情景下,如果自己的势力不够分量,那就像是小儿抱金行于闹市,下场必然惨烈。要是好一点,庇护者就成了吞并者,要是坏一点,庇护者就该变为灭口黑手了。
那些势力是他够得着的?想了想只有车夫们。
他熟悉那些车夫们,可以选择把那些不到十八的小车夫们组织起来,这些小车夫没家没室的,没拉开的筋骨也受着拉车的磨累,自此很难再健壮起来,跟着他干不比接着拉车强?
但该找谁做他的庇护者?现在北平名义上归北洋政府管辖,可是上到士人学者,下到走卒贩夫,大家都知道北平的实际掌控者是直系军阀。
李样还算熟悉这段历史,如果没有记错的话,没几年后将会是奉系军阀张作霖、张学良等人控制北平。
李样对直系奉系都并无好感,但是找寻庇护迫在眉睫,就在这时一个人名从李样的脑袋里蹦了出来—曹锟。
就在李样心思回转之际,阜成门到了。
“客人,到了。”那高瘦车夫发了一身热汗,就这凛冽的秋风这么一吹,搂起了腰。
李样从褂子里掏出一块大洋。
“不用找了。”李样温和的说。
那高瘦车夫非常惊喜的看着赏钱,连连道谢,他抬头看向这个大方的大个子,越看越眼熟,一句话脱口而出。